赵如裳摇头:“只是部分地方,他们的京都也同样繁荣,只是西京人骨子里就带着骄傲暴戾,嗜血好战,个个粗犷蛮狠,不如咱们这里的人温雅精致。”

    “他们一个个虎背熊腰的,是不是长得也很难看呀?”周敏溪说着,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想到什么,又“咦”了一声,看向赵如裳:“宜嘉姐姐,你怎么这么了解呢?”

    其实早在上一世的时候,赵如裳就大致了解过西京这个国家,他们骁勇好战,多年来一直是一个隐患,近二十年来,时不时在边界挑起不大不小的战争,可战争不论大小,都是劳民伤财,要人性命的。

    国舅奉旨驻扎与西京隔山边境的江阳一带,前辈子她十八岁那一年,西京出兵攻打边境,舅舅带领十万大军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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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死抵抗,最后两败俱伤,折损了不少兵力。

    西京虽为属国,可那里的男人女人都会骑马,以凶狠著称,几年前新的君王继位后,便改变策略,时不时骚扰江阳一带,民不聊生。

    这样拉锯的情况下,长期打下去并没有好处,西京这个时候主动求和,遣使者来谈判。

    他们愿意俯首称臣,但前提是本朝必须把嫡出的公主嫁到西京和亲,皇帝勃然大怒,现在嫡出的公主,除了赵如裳再无她人,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怎么可能舍得送去西京那种蛮荒之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已经不是两国交战不交战的问题,触及到家国底限的事谁也不能忍受,更何况这个要求无异于奇耻大辱。

    皇帝怒不可遏,觉得是西京故意羞辱,下旨派兵增援国舅,三个月后一举打败敌军,大获全胜,从此西京俯首称臣,岁岁进贡。

    周敏溪显然很好奇,赵如裳摸了摸她的脑袋:“如今我们两边虽然没有开战,但是气氛一直凝固着,说不定他们潜伏着,就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一跃而起。西京不是好地方,咱们最好一辈子都不要涉足!”

    两人正说着话,裴渊来了,周敏溪意外地挑了挑眉。

    赵如裳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让他们两人相见,本想叫周敏溪回避一下,结果她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大大方方的见一面,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

    自从裴渊婉言回绝了周敏溪的心意,她就没什么执着的想法了,一开始的确是觉得不甘心,后来听赵如裳说他有个等了多年的心上人,以至于孑然一身,至今未娶。

    周敏溪那些半深不浅的心思,慢慢也就放下了,甚至钦佩裴渊竟然有如此深情,毫不动摇地等一个女子多年。

    裴渊进来看到周敏溪,也毫不意外,神色不变,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周敏溪坐在椅子上一直盯着他瞧,人心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前几回见他的时候,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今日一见裴渊,他虽然还是以前的样子,依旧俊美不凡,可她莫名就觉得不够喜欢了。

    周敏溪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变心还变得挺快的!

    周夫人和苏明镜还在未央宫陪皇后说话,周敏溪也不多留了,对赵如裳道:“我去未央宫找我娘了,等会儿该出宫了,我先走一步啦!”

    她潇洒的挥挥手,看也不看裴渊就走了。

    赵如裳支着身子看着周敏溪毫不留恋的离开,疑惑道:“你说她怎么不喜欢你了?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裴渊淡淡道:“本就不该在微臣身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