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行衣狡黠道:“心疼我啊?”
活大爷倨傲地冷哼:“不过一介刁民。”
女流氓笑得格外狰狞,一字一句道:“现在立刻马上,说你爱我爱到死。快说,不然揍扁你!”
不再玩笑,聂铮抱紧她的腰身,低声道:
“一国之君又如何,我连你的安危都护不住,只能留在京都惶惶不可终日。”
男人就是这个鬼样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就不能给他好脸看。
符行衣笑着出声宽慰:
“好了,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吗?”
“符行衣,每次都是这样,你一昧地拼命向前冲,几时想过我,你可知我有多担心?”
聂铮的声音微微颤抖。
符行衣靠在他怀里,轻声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齐境内,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子民,我必须想办法救他们,能多救一个是一个。否则我怕你伤心。”
“即便如此,”聂铮顿了顿,双臂收得更紧,“他们也不足以与你相提并论。”
符行衣心头一颤,胸中涌起一股既欢喜又悲凉的情绪,手指攥紧他胸前的衣襟。
“陛下不该来临月城。”
符行衣叹了一口气,道:“这里刚刚经历过大战,两国随时都可能再度开火,兼有鼠疫蔓延肆虐,过于危险。无论是西沂人还是瘟疫,只要陛下龙体欠安,那都是大齐的损失。想必大臣们该为此事吵翻天了。”
聂铮淡淡地开口:“这些道理不必由你告诉我,我岂会不知?”
又被他怼了。
郁闷地耷拉着不甚聪明的小脑袋,符行衣想就话怼回去,又没什么可说。
“任他们聒噪废话,”聂铮将下颚搭在她头顶,长舒了一口气,“我只想陪着你。
符行衣一向厚颜无耻,难得脸红,嘟囔道:“你今日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连调戏的机会都不给我!”
脸颊被两只温热宽厚的手掌托了起来,符行衣径直看向聂铮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