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随他们吧,努力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他实际上是个很开明的家长,很少因为这种事情去逼自己的孩子。很多时候,也愿意去认真听一听他们的理由和想法。

    “爸,等会儿你回来住吗?”简柔开口,打断了两人的回忆。

    “不了,我一会儿就去市政府旁边的宾馆住吧,明天一大早要去开会。”他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这次来还有个目的,就是那个‘风铃杀手’的案件。”他说着便看向王兴,“厅里很关心这个案子,本来也想派人过来协助的,不过洪市的各方面警务配置规格也挺高的。省里最近也有件棘手的案子。”

    “您是说那件直播案?”

    “是的,想必你也听说了。”简政华点点头,“虽然没多久,咱们就把直播房间封了,但是影响还是非常坏。”

    陈飞濯立刻就明白了他们对话,他毕竟是业内人士,这件事周刊的主编葛曼一直在关心着。据说这个直播的主人公是一个女孩儿,她被抓到了一间密闭的小空间,看上去像一个比较大的酒桶,又或者是一个棺材,面前的摄像机则进行着直播。她没法逃跑,所有人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无力地敲击着周围的木质墙壁,等待死亡。警察封了直播房间,但查了整整三天还是没有找到女孩儿的位置,他们眼睁睁看着女孩儿失去生命,感受到了来自罪犯的一次公开羞辱。

    王兴摇摇头: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哎……”简政华摇摇手,接着便说,“行了,你给包阳打个电话,关于风铃的事儿我得跟他啰嗦几句。”

    王兴受命去拨电话了,简政华则看向简柔,仿佛想起自己还有个女儿:

    “她还在外面?”

    简柔愣了一下,点点头:

    “在的。”

    “哼!哪有女孩子是这么个倔脾气?”简政华一改刚才对简柔和陈飞濯的大度,对于简蔷,他一直都扮演着操碎心的老父亲形象。此刻,他有些生气地继续说,“我让她别稀里糊涂,既然做刑警就别想着执行任务的时候能有人帮她,难道我说错了?”

    “……”没有人接话,简柔没吱声,陈飞濯也没开口。

    “你给我把她喊进来!”简政华发完话,简柔看看父亲:

    “爸,要不算了。你也别盯着笑笑了,她这一个月其实真挺努力的。”简柔想起那天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穿着病号服的妹妹,着实有些心疼。

    “我这哪是盯着她!我是怕给咱们公安系统丢脸。”简政华不依不饶。

    “简叔叔,她能继承您的衣钵已经很有胆量。您看我,到最后也只是个记者。她很厉害了。”陈飞濯也开口替她说话,他还记得那晚女孩儿做人质,从宾馆二楼传来的枪响,让提前回到车里的他紧张到胃里翻滚。

    简政华看向陈飞濯,他这样说却让这个中年人再次陷入回忆。他还记得陈飞濯只有四五岁的时候被陈同领到办公室,那时的他有多憧憬警察啊!但自从那件事后,他便决字不提要做警察。即便是高考前,简政华旁敲侧击地问他,他也从没提过。

    简政华低头,好一会儿,他才叹了口气:

    “哎……主要是,她太要强,有时候就会过头。”他的语气终于软下来点,“飞濯你清楚的,她中学的时候还跟男孩子打架,真是前所未闻。”

    陈飞濯的记忆被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