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牧留笙的大字写得还行,但内容则同样让人无法直视。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抱着被子往外走,一边忍不住想牧留笙也才二十出头,他就算古代的弱冠之年开始生,孩子也不可能窜到青春期!

    还是说……又在外面认了干儿子?

    毕竟,他连他爸那样的人都可以随口认了做干爹。

    开门的时候,他看到门质的门把手有道刮痕,门的背后则是摆着一只床头柜。

    床头柜的高度和刮痕的位置不谋而合。

    漆陌眼神变幻许久,最后沉着脸关上门,他把被子扔到沙发上,回了书房。

    一夜过去。

    牧留笙做了场不太好的梦,梦到他在牌桌上接连输钱,鲜红的钞票大把大把地往外送,他又急又不甘心,一转眼他就被人拎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屋子,没有水没有光,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一张冰冷的床,他坐在地上,明明没有一丝风还是感觉到透骨的寒凉,冻得他全身僵硬。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不知从哪儿响起,像只刺耳的大喇叭在他耳边嘲笑:“牧留笙你这个死灾星,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干嘛不去死啊,活着也只是给我们拖后腿,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牧留笙就坐在地上听着他们像蚊子一样的吵,他气得直哆嗦,但一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骂回去,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气愤地回他们:“我有儿砸!”

    像是为了应合他这句话似的,他就感觉到身上多了一张温暖的被子,包裹着他。

    梦里的场景逐渐模糊,模糊到能记起来的所剩无几。

    牧留笙醒来过后,头还隐隐作痛,他盯着头顶上过分眼熟的天花板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了家里。

    他怎么又跑沙发上来了?

    他这阵子明明改掉了这个坏毛病,还特地用床头柜抵了门!

    顿时对自己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正要坐起来,突然想到什么,僵硬地转头看去。

    沙发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看起来昨晚只有他一个人睡过。

    漆陌昨晚并没有睡沙发。

    是什么原因能让他不睡沙发,跑去睡他讨厌的书房的床?

    牧留笙直觉不妙,连忙询问系统:“昨晚喝断片了,我没对漆陌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系统正要发出声音,牧留笙先一步打断他,道:“不要说我不能把他怎么办,谢谢,这个问题我知道,但我好歹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