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之不明他的处境,只想尽快到他的身边去保护他。她飞快的来到湖边,而画舫已缓缓划向湖中心。

    画舫上的董以衡看到了钟意之,如释重负的愉快喊道:“钟意之,钟意之。”

    钟意之冷暼了一眼马车,从掀开的马车帘里看到里面坐着两个女子,皆在百花山庄见过,是花朵儿的侍女。

    花朵儿意欲何为?

    钟意之转瞬间就纵身跃起,如一道青风,轻而稳的落在了画舫上。

    董以衡开心的迎向她,轻唤道:“小娘们儿。”

    钟意之突然身子不适,体内有种异样的感觉在散开,中了迷药?何时中的迷药?是什么迷药?她顾不得自己,先检查画舫中的状况,确保他的安危。

    她清锐的目光一扫,只见船夫纷纷跳进水中,游向湖边去了。画舫中干干净净,铺有软毯,只有他们二人,他安然无恙。

    董以衡的眼睛里中有她,温言解释道:“小娘们儿,她们是花朵儿的侍女,趁你买下荷包时,将我点了穴,抬上了马车。”

    在眨眼的功夫将他围住,点了他的穴位使他动弹不得,解开他腕上青丝带,抬他上马车,显然来人不少。

    钟意之警惕的扫视湖面,问道:“花朵儿不在?”

    董以衡道:“没有遇见,不知她在不在。”

    钟意之问道:“花朵儿的侍女都说了什么?”

    董以衡诚然道:“她们先是借走了我的令牌,请我务必登上画舫,道是花庄主要给我一个惊喜。”

    钟意之问道:“什么惊喜?”

    董以衡摇首不知,发现她清寒的面容渐渐染了好看的粉红色,心中莫名一颤。

    画舫随风飘浮,朝着湖心荡去。钟意之的身子发软,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强撑着不适,望向渐行渐远的湖岸,问道:“你可会游水?”

    闻言,董以衡一诧,她的语声竟然不冷淡,而是柔软无力,凝视着她绯红的脸颊,她的呼吸仿佛有些急促。他不会游水,轻声反问道:“你会游水?”

    “我会游水。”钟意之的身子极为不适,气虚体软,慢慢坐在画舫中,勉强稳了稳呼吸,需尽快离开这个画舫。可是,她的视线模糊了,目光眩晕,意志昏沉,虚弱的呢喃道:“我们游回湖岸上。”

    她的虚弱,在董以衡的眼里却别有一番意味,此时此刻,她仿佛是个娇弱的女子,像一朵落在他掌心的娇花,美好而软弱。瞧着她无力的蜷躺着,闭目蹙眉,脸色泛红,额间冒着细汗,他不安的靠近过去:“小娘们儿,你怎么了?”

    钟意之被彻底的带进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里,很陌生的感觉,全身轻飘飘的虚无,如置身于虚幻的梦境。

    静谧的梦境中,她赤身戏水,游向同样赤身的董以衡,不知羞耻的去攀缠着他,急于纾解,却又无纾解之法。

    纾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