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幺儿刚吃过酒,口鼻中还有些个未适应,刹那间嗅到一阵浓烈的脂粉味儿,呛的她咳了两音。

    侧脸一瞧,趴在她边上的雪儿涂了满面的脂粉,那张面孔惨白的跟僵尸一般,吓的她心脏抽了一下。

    “雪儿小少娘子儿呀。”

    寻思着人家头牌生活亦不容易,甄幺儿张口讲话,口吻温跟。

    雪儿一听这温跟的口吻,心间悸动,更为是粘在甄幺儿的肩头上。

    “小少爷,不必害羞,有啥嘱咐,你只管嘱咐雪儿。”

    诸人皆是女人,有啥害羞的。

    甄幺儿是给她身体上的脂粉味儿熏的有些个脑仁痛。

    她举动非常绅士的推了一下雪儿,非常客气儿道:“这阁间中有些个闷,我有些个热,劳烦雪儿小少娘子儿退开一些个。”

    西门秦涧瞧她那不自在的样子,心中非常有数啦。

    他瞧了眼给雨儿搁在边上的筝,淡微微嘱咐:“雨儿,好长时间没听你弹筝啦,你弹一首去。”

    “是,西门少爷。”

    雨儿觉得西门秦涧是想念自个儿精湛决伦的筝曲啦,起身,笑容满面的去取了筝,坐到边上的座椅上,掌中拨儿动琴弦,预备开奏。

    雪儿继续虎视眈眈的盯着甄幺儿这块小鲜大肉。

    诸人皆是女人,风尘中的女子身不禁己,更为是可怜,雪儿又没作错啥,甄幺儿不好讲狠话撵人,求助的望向西门秦涧。

    西门秦涧抿笑,听见铮的一音筝音传来,瞧了眼雪儿,道:“雪儿小少娘子儿的舞姿优美,不若跟雨儿小少娘子儿配合一下,跳支舞罢。”

    如果平常,雪儿是决对不会跟死对头合作的,可她今儿个想在甄幺儿跟前表现一下,因此爽快的同意下来。

    脂粉味儿淡下去,甄幺儿安下了心。

    跟西门秦涧边吃酒,边欣赏贰名头牌的表现。

    筝音铮铮入耳,犹似珠玉落盘,雪儿踏着有没的旋律旋转,舞姿动人。

    甄幺儿终究明白啦,怨不得这贰名能成为兰香轩的招牌,果真是有真能耐的,把面上厚厚的脂粉洗去,兴许还是红粉佳人。

    待到发觉时,感觉脑袋有些个眩晕,双颊燥热的厉害,瞧西门秦涧,雪儿雨儿仨人一缕的重影。

    由于醉酒的缘故,她伸掌指头着雪儿,雨儿,还有西门秦涧,嘿嘿的傻笑了个,口吐醉语道:“咋咋有俩西门小贱,俩雪儿,俩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