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余唯确实也没有生气，不管方凌说话前后，他自己连脸上嗯表情都和之前一样淡定。
“你想知道什么？”余唯看着方凌，瞳孔幽深，“公平起见，我只能说一半儿，等石碑到手，我会说出额外的一半儿，毕竟，我也不能太吃亏了。”
说道这里，余唯淡定的耸了耸肩膀，将自己的意思表现的十分清楚。
方凌当即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让余唯全都说出消息是一件并不会实现的事，所以，眼下说一半留一半的办法，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这个出现的游戏，到底有什么目的？”
方凌话一出口，余唯噗的一声嗤笑出声。
“唔，忍不住忍不住，不是我说，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死心吗？”
余唯叹了口气，深深的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还真是执着，这样一个问题，询问了他不知多少遍，居然还没有放弃。
“真的想知道？”余唯神色复杂，定定的看着方凌，眼神变化明显，“哪怕，知道之后，自己会承受不住崩溃？”
游戏背后，那就是一个残酷的真相，任何想要活下去的人类，都是无法接受的。
余唯不是没有和其他人说过这个残酷的真相，但他见到太多的因为这个真相，直接崩溃。
所以，对于方凌的询问，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是绝对不想说的。
很复杂，不管是对方凌这个人出于欣赏的目的，还是出于爱惜才干的想法，他都不想将这个女人牵扯进来。
游戏背后的人太强大了，就连他们这些儿游戏管理员都无法战胜对方，何况是眼前这些儿如方凌这般儿的游戏玩家呢？
不过是挣扎在死亡边缘的可怜虫罢了。
想到这里，余唯露出了一抹残酷的冷笑。
方凌倒是不知余唯已经想了这么多，甚至这里面还有为她所考虑的东西。
她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余唯口中那不同寻常的严肃，也明白她想要问的背后，有着一个多么令人绝望的真相。
但她还是想知道。
“崩溃吗？已经出现在这个游戏世界，还能如何崩溃？”
方凌说的一脸坦然，淡淡的语气完全没有听完了余唯话语之后的忐忑，仿佛在她眼里，知道真相是最重要的。
至于其他的问题，似乎都可以忽略。
余唯饶有兴致的摇了摇头，心道这人还真是撅的要死，眼下这种时候，居然还不怕死，一心想要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