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庄稼汉扶着旁边的门框,将圆锹插入地面,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杀了我的老婆,本想带着儿子去一个偏远的地方,静静地生活。
不曾想,刚到这九黎城,就被毛巾会屈辱地夺去了我的儿子。
我救了仇人没了家,杀了老婆丢了儿……”
憨厚老实的人,遇到这般变故,又怎么会无动于衷呢?
无怪乎,庄稼汉会神智崩溃。
“所以,支撑你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找到你儿子对么?”
“我叫麦亦。”庄稼汉提起圆锹,在面前的土地上,工工整整地写下
“麦趣!
我的儿子叫麦趣。”
这般复杂的名字,他却是写出了一股凌厉剑法的感觉,擦去眼角的湿润,庄稼汉笑着说
“全天下的中原字,我就会这两个,我也只识得这两个,这就是我儿子的名字。”
李避并未放在心上,而是疑惑道“那你为何会说若羌国的语言呢?”
庄稼汉眯着眼,看向远处道“我母亲是从若羌被卖到了中原,死了丈夫后,才嫁给我父亲的。
父亲走得早,所以这般语言,便成了我儿时的母语。”
听到这里,李避不禁握紧了双拳,呢喃道
“或许你母亲,也是因为毛巾会才会被卖到中原!”
李之之忿忿着一拳砸在门框上,不忍破骂道“这毛巾会未免太可耻了,卖活人、卖尸体、卖毒品,有什么是他们不干的呢?”
庄稼汉感受着门框传来的震力,看不出这小姑娘居然是斗境内力的强者。
突然一阵抽搐,庄稼汉却又是回到了众人初见的那般模样。
双眼无神的麦亦,瞥了眼四人,口中呢喃着贱人贱人,就要起身离去。
李避摇了摇头,制止了戒吹就要发功,这般心魔,终究得他自己过……
“哥,你还没问他收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