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麦不杀他,戒吹不杀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欠别人命,马之初心头愧疚不已。
收起场中不同颜色的长标,马之初一步一顿道
“马之初为西楚守城一年!”
戒吹合十双手道“标宗有标宗的尊严,贫僧不愿多言。
半年之后,标宗便自由了。
若是半年之内,标宗敢离去、或是做不利于西楚之事,塔尔寺布道者,定诛之!”
马之初浑身一颤,他感受到这僧人身上的不俗,却没想到他会是塔尔寺的布道者。
那可是西域唯一一个可以和中原佛宗、禅宗、道宗,相媲美的宗门。
看着戒吹离去的背影,马之初深吸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一个个江湖怪物都浮出水面了,看来三年的休战期,也要结束了啊。
萧侯爷,这一幕你是算到了?
还是这就是你要推动的局面呢?”
……
翌日,
何运鸿带着一支百人白马轻骑小队,离开寻夏城,没有惊动任何人,迎着日出而去。
西北王再次踏上回祥符的路。
李避和黄三千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化为黑点的背影,长久伫立。
黄三千弹去城楼上的一粒顽沙,一手抚着城墙,一手顺着白须道
“陛下自知此事不堪,为何又要放任他离开?”
李避依着城墙,双手托着下巴道
“是人都有多面,何运鸿既是被我父亲嘱托,肯定有我父亲的道理。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我也并不感兴趣。
得到别人的秘密,反而容易失去自己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