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披绒领斗篷,微卷的长发及腰,肤白似雪,抬眸望一眼陆家的牌匾,便让柳薇去将尚酒提上。

    冬日是越发寒凉,大牢里湿寒气重,父亲那身子骨哪比得上年轻气壮的时候,宋意欢自是坐不住的。

    上一世有周林文帮衬着,带些被褥东西照顾着,可如今是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便送了拜贴去到大理寺卿府邸,却遭了回绝。

    听闻大理寺卿好酒,幸在宋太医也是个懂酒之人,府中正藏得有几坛尚酒,只好拾掇着带上往大理寺卿府邸来了。

    宋意欢来到门前,犹豫再三,抬手扣响大门。

    片刻之后,便有家丁来开门,宋意欢上前便报了姓名。

    那家丁将她打量一番,回道:“我家老爷说了案子未定,不见宋家之人,宋小姐请回吧。”

    随后那家丁不再等她说什么,便把府门关上了。宋意欢抿着唇,半句话说不出来,柳薇看她一眼,“小姐……”

    是吃了闭门羹,行人停驻回望,一眼便认出那门前之人,近来盛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宋家的事。

    有看热闹的人,也有不怀好意的人,多的是人惦记着这位娇人儿,都求到陆家来了,看来这卫国公府是铁心不顾宋家。

    当初时常走动,宛如世交,如今是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了。

    宋意欢垂下眸,瞥了一眼带来的好酒,只能是退出府前,纤弱的身子显得有些不稳。

    待马车离去后,陆府前恢复平静。

    宋意欢回到车厢里,眉目不展,柳薇将汤婆子递入她手里暖暖,踌躇再三后,道:“小姐要不走一趟卫国公府……”

    宋意欢轻睨向她,忽然马车猛地抖动了一下,她重心不稳,猛地一下撞到额角,一阵疼痛。

    柳薇连忙去扶她,宋意欢的额角撞得一片红。

    马车也停下了,柳薇护主心切,张口对外面的车夫道:“怎么使的马车!这城内道上,轱辘还能磕到石头不成。”

    车夫撩开帘子,看了看宋意欢,连忙道:“姑娘莫气,不是小的错,不知是何人掷石砸车轱辘轴。”

    听此,宋意欢提裙行下马车,外面行人来来往往,车底下果然有一岩石,轱辘轴被砸坏了。

    车夫道:“马走得急,没看清什么人。”

    “什么人这般缺德!”柳薇气道。

    宋意欢紧蹙着眉头,盛京城地界宽广,走回去得要半时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