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啊。”我扬了扬手里的衣服。
“这里不有浴室么？”他指着浴室的方向。
“早点休息。我在这里洗澡会吵到。”我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就是被他气得不想跟他待在一处。
“现在太早了，我睡不着。”姜越理直气壮，“况且，离我那么远，我要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办？”
“哪里不舒服？”我问他。
“现在没有，但不代表以后都没有。”他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水涨船高。
我懒得理他，径自开门出去，任他在房里怎么喊都不管。
我洗完澡回了客卧，给瞿耀打电话。
“姜越身上那道伤怎么弄的？”
瞿耀反问我：“怎么不直接问姜越？”
“问了，他不肯说。”我面不改色地扯谎。
“他不肯说，我给告密会不会不太好？”瞿耀有点犹豫。
“别废话！赶紧说！”我不耐烦地斥道。
瞿耀“啧”一声，“就陈大海找人扮成护士溜进了姜越的病房杀他，但是姜越警觉性高身手又好，那人只在他肚子上划了一道。”
这说法跟姜越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实话。
“医生怎么说？”我问。
“轻微的外伤，看起来挺长一道口子，可没伤及内脏，所以不怎么严重，等伤口自动愈合就可以了。”
“需要上药吗？”
“上不上都无所谓，但是要保持伤口清洁，避免感染。”
我心里有了点底。
“陈亮的案子有进展了吗？”我又想起来问。
陈大海这人太偏激，杀陈亮的凶手一天没有找到，姜越就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据说法医的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了。”瞿耀哂笑，“一般法医出个鉴定报告要十来天的，被陈大海催得五天就搞定了，也是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