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斐这才想起，上次见沈千斯，还是个瘸子呢：“都好了，本来只是小伤，现在都掉痂了。”
“那就好，上次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好好谢你，改天你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他看起来始终得体，从未因为孟小斐在酒店跟一个小男生在一起，就随意评判。
孟小斐眼尖，看出他手中拿着的是那那本线装本是《聊斋志异》：“《聊斋》？我明天就要去试聂小倩！”
“是吗？聂小倩这个角色很适合发挥，又是最符合中国古典审美的。”
“这话怎么说？善良又很贤惠吗？”
最后，聂小倩随宁采臣回到家中，最后为他洗手作羹汤又生下孩子，完成了古代女性的价值。
不过这个符合古人完美想象的结局，已经不适合现代了，所以现在大部分改编都删掉了这个结局。
“这倒不是，”沈千斯眼神温柔，“中国审美喜欢在完美女性里投射母亲，一开始聂小倩保护宁采臣，后期男性成长又救了小倩，可以说很多古代文人的幻想，大抵如此，细究起来，白素贞、小龙女甚至黄蓉也是一样的。”
孟小斐一愣，没想到这一层。
沈千斯笑笑：“我只是随口一说，试戏还是以看到的剧本为准。”
说完，沈千斯拿着那本聊斋，便走了。
而孟小斐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被击中了一样。
高中生拿胳膊肘戳了戳孟小斐，没好气：“看够了吗？人都走了。”
孟小斐若有所思：“他说得其实蛮有道理的。”
高中生皱眉：“你刚刚给他解释什么啊？”
“什么解释？”
“一看到他，马上给他解释我们关系，你们什么关系？”
还不是因为他是灌汤名单的一员吗？
如果让他觉得自己水性杨花，也不方便以后套近乎灌汤了。
孟小斐瞪了眼高中生：“你干嘛反问我？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金主爸爸的？”
高中生一愣，咧嘴笑了：“走，我好好陪陪我的金主。”
“早睡！明天别给我丢脸，争取面试前十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