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曜,longai现在是你的亲弟弟的女朋友你知道吗?”

    “你居然还想抢?你要抢自己的弟妹吗?”

    抢弟妹?

    纪曜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笔,取下眼镜,而后抬手捏了捏眉心,“弟妹的事我不知道,阿叙还没和我说过,谢谢你告诉我。”

    “但谁告诉你我要抢?”

    纪叙能和那个叫longai的小姑娘在一起,不还是他一直费心费力地给纪叙制造条件的吗?

    傅薄言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抬高手,挡住了晃眼的太阳,眼眸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视线穿过指缝,看向酒店的高楼层,缓缓启唇,吐出了三个字:“沈梵梵。”

    下一秒,“嘟”的一声,电话被纪曜挂断了。

    傅薄言低下头,看着已经黑屏了的手机,他扯起嘴角,轻轻笑了一下,而后将手机放回了口袋,转身拉开了车门,回到了车上,伸手敲了敲座椅:

    “开车,回公司。”

    “是的,傅总。”

    车掉了个头,缓缓离开了酒店,渐行渐远。

    傅薄言靠在椅背上,偏头看向窗外。

    阳光明媚的天气,树下斑驳的树叶落在车窗上,一闪而过。

    傅薄言回想了一下刚刚的电话,缓缓闭上了眼睛。

    纪曜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听到沈梵梵的名字,就会立刻炸毛。

    只是不同的是,在五年前,纪曜炸毛的原因是因为心思被戳穿后的羞恼,是迟来的少男春心,而现在,是在逃避。

    他能看得出来。

    纪曜出院后,那些人或幸灾乐祸、或可怜的眼光他也看到过,就连从小到大一直都调皮厚脸皮的他都受不了,更何况一直都那么骄傲的纪曜。

    他能理解纪曜,人在受伤之后,常常会把头缩进壳里,把自己当作乌龟,觉得只要自己不探出头,就不会再受到伤害,可人不能欺骗自己一辈子。

    想到这儿,傅薄言缓缓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盯着车窗,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缩进壳里的,不止纪曜一个,还有那个那个天天陪在longai身边,明明整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但就是不愿意见他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