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爷,您总算来了,”门外陡然响起了小厮的声音,不知阿青答了一句什么,只听他又道:“小的哪里敢呢?世子现下正在厢房好生歇着呢。”

    甄妘一惊,猛地从他掌中抽出了手。

    宋景溪只觉手中温软的触感不再,便探手一顿乱抓,也不知抓住了什么才停了下来。

    “爷,还是我先进去——”

    未等小厮回完话,阿青一把推开了门,将那小厮也惊的一跳,方才那姑娘还在这儿的。他原以为那姑娘是欲借着帮过靖安候世子之名,便趁机入了侯府。谁知,侯府的人都来了,这小娘子竟跑了。

    他一时亦捉摸不透,难不成是什么欲拒还迎?

    “拿着,今日之事,莫要传言出去。”阿青看着几个府兵将宋景溪带出去后,给小厮掷了沉甸甸一包银子。

    他连连颔首,“小的明白。”

    甄妘回了府,便让秋月合上了房门,她忙将那纸画平铺在了桌上。秉烛靠近时,只见那人下颌右侧的痔被方才的酒晕的模糊不清了。好在她还记得,倒不打紧,其余地方皆完好无损,她缓缓将纸折起放回了贴身的衣内。

    “进来罢。”她理好了,才对门外道。

    秋月进了门,低眉敛首,半晌才道:“姑娘,方才陈公子来院儿里好几回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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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您呢。”

    甄妘默了一瞬,吩咐道:“熄了灯罢。”

    秋月一听,便懂了她的意思,即刻着人去将院儿里的门上了锁,又将屋内的四盏灯灭了。

    翌日,甄妘前往扶云榭用膳,在经过一处僻静小路时,被人拦了下来。

    “妘儿。”

    晨光熹微,陈玉站在暗处,她第一时间并未瞧清他的人,而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她曾听了十九年。

    “还在生我的气……?”陈玉缓缓走了出来,眸中泛着血丝,想来昨夜未能安枕。

    甄妘未答言,只瞧了一眼秋月,后者便福身退开了,守在路边上。

    “你有什么要说的,便说罢。”她的气早已散的差不多了,只语气淡淡。

    “妘儿,昨日你也瞧见那世子是什么样的人了,你、你真要……”陈玉说着,顿了顿,不堪再说下去。

    “放心,我不会嫁给他,”甄妘蹙起了眉,冷声道。未等他接话,抬眼朝他看了过去,“也不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