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一冷,尉迟瑾也敛了笑意,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就是想来这吃饭。”

    “此处是酒楼,”苏锦烟忍着怒气说道;“你上哪吃不行,就非得?来这间?屋子?”

    这语气带着赤.裸.裸的嫌弃。若是平日便罢了,可今日她背着他私下约男子吃饭,这事就没法忍。

    尉迟瑾面色也有些沉,不以为然地质问道:“别的男人能来,怎么我就不能来?”

    这话无疑踩了苏锦烟的底线,她冷冷地看他两?眼,而后转身便要离开。

    尉迟瑾眼疾手快地拉住她,心里也有些后悔适才的冲动,于是语气也下意识地软和了些,说道:“我并非不允许你与其他男子见面,只?是你总该与我说一声,而不是......”

    “你是我的谁人?”苏锦烟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我......”

    她这般模样?令尉迟瑾心里又气又慌,那句“我是你夫君”怎么也说不出口。

    “尉迟瑾,”苏锦烟调整情绪,平静且疏离地与他说道:“有些事你若是不清楚,那我便再与你说一遍。”

    “我们?已经和离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我都不想跟你再做夫妻。以后我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无论我见谁或是做什么,都与你尉迟瑾无关。”

    她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尉迟瑾定定地站着,面上看不出情绪,但?眼角却隐隐发?红。且下颚崩得?紧紧的,看得?出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没说话,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苏锦烟。

    “所以,”苏锦烟又绝情地道:“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生死不见。”

    她话一落,尉迟瑾的心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仿佛被针扎似的。

    半个月前在?宜县,他还好好地跟她说要等他回来的,彼时他也一心想快些回京复命,然后回来见她。为了这事,他连着好几夜都没好生歇息,就只?想着快些交差就回宜县。

    但?是,她明明答应得?好好的,为何又突然说这样?的话?

    好半晌,尉迟瑾忍下心底那股难受,勉强笑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离开宜县的时候我也跟你说清楚了的,我们?的和离文书我去官府销了。你即便再不想与我做夫妻,但?我们?依旧是夫妻。”

    “随便你。”

    苏锦烟却是平静得?极其冷漠,冷漠得?近乎陌生。她说道:“一纸文书而已,只?要我不愿,谁人都不能阻止。”

    “在?我心里,你只?是璟国公府的世?子,跟我苏锦烟,毫无干系。”

    她淡淡说完,将?手从他掌中?抽出,不带一丝留恋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