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人!”

    正在交谈的两人倒吸凉气,被突然出现的黑脸小乞丐吓得不轻。

    两人声音压的低,太师府的事情才发生,布告上的字还在新鲜着呢,他们今日也只是闲暇无事,小声聚来说说。

    谁知道乞丐无处不在,从架子底下探出头来,无声无息,不是吓人还能是什么。

    刚才为白家惋惜的话,要是被人听见,说到官府面前,势与白家同罪,要拉去砍头的。

    “当真晦气!”

    白家的事情,果真说不得。

    要因为这件事情,落了罪名,那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两人没给半分施舍,左右看看没有巡逻的官兵,只有从架子底下探出头,包着头,脸黑的像锅底的乞丐,心静半分,便开始撒气了。

    “哪里来的乞丐,真是恶心死了,走开走开。”

    “再过来,我打死你。”

    没给半分施舍,反而往破碗里吐口水,两人骂骂咧咧约着走了。

    眼看着吃饭的碗要遭污,小乞丐连忙将手缩回来,身形一聚,从架子的罅隙中脱了身。

    这架子实在小,刚刚反应极快,手也被架子撞得不轻。

    顾不上手背上撞出来的刺骨的疼痛感。

    捧着手里的碗左看右瞧,见它干净如初,登时松了一大口气。

    还好碗没有脏,要真被人吐口水了,那真是得不偿失。

    上哪里再去找只碗来。

    她可舍不得脏掉的碗拿去装吃食。

    出来也有些时候了,眼看着就要要到响午时分,算着时辰,人应该救出来了。

    沅衣把碗揣进怀里,怀里还捂着两个白面馒头,是她早上乞讨来的。

    没舍得吃掉,要留着。

    小乞丐撒腿往城东破败的城隍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