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剥笋一般，剥开外面层层的笋衣，里面嫩白的笋身才羞答答地展露真容，唯独从胸下肋骨延伸到腰侧的狰狞疤痕提醒着夏霜眼前人是他的师傅——曾经边疆的守护神。
夏霜之前脑子里升上的那点龌龊顿时被压了下去，眼中只剩下心疼。
夏霜下意识地就伸手去抚摸那道疤痕，带着万分的小心翼翼：“师傅…”
粗糙的指尖碰到了敏感的肌肤，姜渝本欲呻吟出声，但是在看见了夏霜认真的表情后强忍住了，咬紧唇畔的瞬间，姜渝从恍惚反应过来。
似乎一下子姜渝灵魂撕裂成了两半，渴望被亲吻，渴望被吸吮乳尖，渴望被贯穿，渴望被摸遍每一寸肌肤，但同时，又理智地看到夏霜纯粹的担忧。
眼前的是自己十三年的徒弟，只到他肩膀时，是军中最机灵的小斥候，在与他同高时，是阵前最勇猛的前锋，如今比自己高上一个头时，是整个姜朝最意气风发却十足稳重的少年将军。
当情欲和理智交战时，姜渝的理智总会占据上风。
忍耐着被触碰的不适让夏霜抚完伤疤，姜渝略带命令地道：“抱我去浴池吧，向东。”
夏霜闻言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姜渝之前又说过什么，只着急忙慌地把姜渝连人带衣服地抱起，直直向东走去。
姜渝的衣衫下摆同上身松散的衣袖、精致的流苏混合着垂落，在银甲旁柔和了银甲的杀气。
先前已经褪去了鞋袜，一双玉足足底泛红，脚背微微弓起，与华贵的衣物意外地和谐。
修长的手臂轻轻搭着夏霜银甲，有着一股无力感。
夏霜很快就找到了沐浴的池子，温热的水蒸腾起雾，散发着暖意，池旁围绕着白色玉阶，除此之外，再无装饰，素雅却又透着奢华，夏霜低头看见了自己已然有所破损，沾染着洗不掉的血色的甲胄，突然就觉得自己的格格不入。
眼睛再往旁看，夏霜注意到了姜渝的衣物，紧接着视线往上，就看见姜渝被水汽蒸得潮湿泛红，乳晕和乳头泛着水珠，肩头圆润，脸颊泛红，几缕发丝贴在了肌肤上。
夏霜的脸腾地红了，没等夏霜讷讷出声，姜渝就道：“直接把我放下去吧，我能解决的。”
“嗯。”夏霜依言照做，蹲下身，轻轻将姜渝放入池里。
几乎是一入水，姜渝就察觉到了敏感的穴口遭受到热水的冲击，情不自禁地想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池边的白玉才淡定下来。
姜渝酝酿了一下，扯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仰着头对夏霜道：“你回去吧，按计划来。”
回去，指的是回边疆，至于计划，是之前姜渝命令的，关于这次戎狄的访问，时间很紧，夏霜只向姜渝点点头就果断转身。
夏霜如此果断离开的背影让姜渝松了口气，还补了刚刚想到的：“小夏依旧叫师傅吧。”
但姜渝不知道，相比于“师傅”的确认，他刚刚在水中绽放，和如同鲛人一般笑着低语的画面更让夏霜印象深刻，并且经过时间会酿出酒香。
送走夏霜，姜渝本以为只能自己解决，却在好不容易把浸水变重的繁杂衣物推上岸，打算取出身体里两个器具时，花公公尖细的声音传来：
“陛下，戎狄使节要与陛下共饮佳酿，咱家让他在外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