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月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这三个女孩子,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并不是什么好回忆,但着实印象深刻,渡劫时甚至成了她的心魔。

    她幼时毛色不好看,灵智又开得晚,在狐族的学塾里,总是被修炼成果优秀的几只小狐崽欺负。

    有一次,她们将她骗进了禁地清风窟,给她讲了清风窟里关着的三个嗜血魔头、还有数十个死于他们之手的小狐崽的悲惨故事,然后把她在黑暗阴冷的洞窟里关了一整晚。

    从那之后,白望月就很怕黑,一度连拜月修行都做不到。这种情况直到化形之后才完全好转。

    她用灵识看了一眼已经停止哭泣,蜷缩着坐在椅子上,抱着腿出神的小女孩,决定赠送一份额外的服务。这也是为了给幼崽时期,同样在黑暗中哭泣的自己一份安慰。

    “你叫季棠溪吗?”白望月轻声问。虽然已经探测到这栋楼里没有其他被关着的幼崽,但确认一下总没坏处。

    小女孩似乎被吓了一跳,抬起头小心翼翼看看白望月,咬了咬嘴唇:“嗯……”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不安。

    似乎觉得有点敷衍,小女孩软软地补充道:“我叫季棠溪。”

    白望月没解释自己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越发温柔道:“我找到你的作业本了。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同不同意……”

    ……

    三个小女孩走到顶楼,把脚步放的更慢了。她们悄声走到走廊最后的一间教室门前。徐悠悠和蛮横女孩趴在门口,静静听了一会儿。

    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太对劲啊……”徐悠悠奇怪地掏出一把小钥匙,想打开教室门口的锁。

    “悠悠,咱、咱们还是回去吧?”李翡翠带着哭腔,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徐悠悠的衣角。

    “你松开!”蛮横女孩一把打掉李翡翠的手,“啪”的一声回荡在走廊里,清脆又响亮。

    她压低声音,十分不满:“就不应该带你玩儿,你这个胆小鬼!”

    “我……”李翡翠揉着被打红一片的手,低下头不敢说什么,眼泪滴落在手背上,马上被自己的另一只手盖住、抹去。

    徐悠悠看了李翡翠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低下头开锁的时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

    门被打开,里面漆黑一片,走廊里的月光照到门内,隐约显出里面杂乱堆积的桌椅的黑影。

    “咦,人呢?”

    徐悠悠从口袋里掏出一部最新款的少儿手机,打开手电筒。

    几个女孩适应了光线后,向教室里看去。空荡荡的教室,桌椅在四周胡乱摞起,只在正中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四把椅子。桌子上放着几张沾满灰尘的练字纸,一根笔壳褪色的破旧红笔。

    “难道已经走了?”徐悠悠走上前去,绕着教室找了一圈,没有季棠溪。她随手扯过桌边的一张椅子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