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初这段时间除了每日的实操课，还得花时间上领队的礼仪课。
他以前从未接触过这种大型仪式，不知道每一步的距离和步数都是有寓意的，都是提前计算好的。
除了这些，导员还带他去做了几次全身护理，力求做到身体方圆数米散发着幽淡的馨香。
这些除了浪费时间以外，倒是没什么缺点，唯一令延初窒息的是，做完护理后导演接了个私人通讯，跑了。
收银机器人抱完了他们所有的话费清单，瞪着一双清纯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延初，尽管它的模样看着单纯无害，但延初总觉得他下一秒可能就会掏出捕捞网把自己逮捕了。
“结账吧。”
延初非常痛苦地输入密码，把卖掉司决补给箱的钱全花完了。
前一秒他还觉得自己浑身都香喷喷的嘞，现在他觉得自己一身难闻的铜臭味。
导员半个小时后才回来，回来就有点魂不守舍，听延初说已经结完账就没再问，闷不吭声地往外走。
延初只好跟着他，问了句“出了什么事”，没有得到回应便没有再出声了。
两人搭乘悬浮车回了学校，已经有不少学生过完年回了学校，原本清冷的学院已经热闹起来。
自动天气系统今天给出的天气是大雪，皑皑白雪覆盖了从整个校园，远远从悬浮车上望下去，有种童话世界的梦幻感。
“新年快乐。”
延初突然说了一句，导员茫然地抬起头，迎上延初的视线，他看见了少年轮廓分明的侧脸，和熠熠生辉的眼眸。
他身形纤细单薄，但却有一双可以容纳世间所有色彩的眼睛。
“新年快乐。”
“你会有一双强大的翅膀，也会有一片属于你的蔚蓝天空。”
延初收到了祝福，只记得道谢了，却没有仔细思考过其中缘由。
为什么是会有，为什么不是已经拥有？
导员送他回到宿舍，一看这间小屋子就觉得窒息。
“升院考试的时间已经定下来了，就在开学前一周，你这段时间可以专心做准备。到时候会换宿舍，等级越高的学院宿舍越好，到时候我会尽量拜托朋友帮你安排好的宿舍、性格好的室友。”
“谢谢您。”
延初由衷地表示感谢，他做完他所有能做到的事，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