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除夕,这种一年一度阖家团圆的日子里,两人能够在一起,确实是件让人不由自主更加想要贴近的事情。

    大扫除是两人一起做的,程玘看上去好像家务全能,在打扫方面还是差点火候,天花板边边角角看不见的蜘蛛网,床底下长久无人打扫黏在一起的灰尘,需用使用到的工具看似简单,到他手里总不太听使唤。

    “哎,这个吸尘器不行,我看家里都是用手持的,可以平伸进床底下。”又或者,“够不着,我去找找看有没有竹竿。”

    季翡看不下去,从他手里拿过工具,让他歇着:“你会做已经让我很吃惊了,不要要求太高。”

    他笑着,看上去温柔的要命,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动听。

    程玘斜着眼睛看他费劲的俯下腰,手掌蠢蠢欲动。

    季翡似乎防备着他突然来一手,总是侧头看他,这个姿势令他更加费劲。

    程玘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季翡瞄他的手,说:“你想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

    “我也没说你要干……”

    说时迟,那时快,程玘已经一巴掌轻拍上他的腰-臀,酸软的腰肢根本碰不得,季翡踉跄,摔倒时已然跌进程玘怀里。

    他作势抬手要打:“你烦死人了。”

    程玘将他钳制住:“这才多长时间就嫌我烦了?”

    他俯身,将人压上床,不怀好意:“我是不是应该趁色衰爱弛前,多努力努力,让你离不开我?”

    手指在腰肢上触碰,像撩拨的火,季翡腾的热燥起来,扭开头推他:“没完没了了啊,再不打扫连饺子都春晚都别想看。”

    程玘将他捏软:“好凶。”

    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

    等季翡真正慌了,开始挣扎,他竟然又顺势放开,害季翡整个人都重重跌在床上:“不逗你了,好好躺着。”

    他已然起身,重新拿去吸尘器,那柄不太听话的软管好不容易才被驯服,乖乖的伸进床底。

    程玘收拾完床,将吸尘器拿去清理,忽然拍拍脑袋:“应该先把床拆了的,这样才能打扫干净。”

    总而言之就是折腾两字形容。

    一天下来,磨磨蹭蹭到晚上才有空将那些烫金的对联福字拉花挂起,老气是老气了些,热闹却十足热闹,整座房子红灿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