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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扭头，望向李察，比起之前的恼怒，这一刻他的脸色显得平和了几分。
毕竟常言道，再大的仇恨，人死了也就过去了。
灰雾已经死了六次，仇恨几乎消散了……那自然不可能的……其实是物极必反，因为仇恨到了极限，灰雾反倒是不急着快速报复，更想着一点点折磨李察。
“咳咳……”
灰雾轻咳了两声，抬起眼皮，静静注视着李察。
李察皱眉，与灰雾对视，身体中四座能量熔炉不断运转，随之准备力以赴。
“唔，知道吗，我真的以为不可能独立杀死我三次——特别是在我已经死过三次的基础上、独立杀我三次——就像我说的，每一次死亡我都会变强。”灰雾出声，望着李察缓缓道，“这方面，算是我小看了，我应该道歉。”
说着话，灰雾还真的弯了弯腰，之后继续道：“比我想象的要出色，之前我只是把当做一个该死的叛徒，想要杀了解决一切。现在么，依旧该死，也依旧是一个叛徒，我却不这么急着杀了——更想深入了解一下，因为我发现身上有不少的秘密。
刚才第六次杀死我，用的东西，很不一般，哪怕以我的见识，都不清楚是什么。而且我能感受到那东西的破坏力很恐怖，如果可以十几个、几十个一同释放的话，只怕世界上没有什么毁灭不了。”
说到这里，灰雾想到了什么，眉毛动了动，猜测道：“话说，当初庞培毁灭，不会就是用这东西做到的吧？那还真的有可能……怪不得……”
李察听着灰雾的话，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灰雾不在意，顿了顿道：“我觉得，我也许应该想办法控制住比较好。成功的话，先用法术抽离出脑中的记忆，看看到底怎么得到的这东西，然后……”
说着话，灰雾目光落在李察身体上能量熔炉的部位。
“然后我还要挖出身体中的这四个古代巫师文明造物，让它们得到更好的利用，最后再杀死。”
“这样么。”李察听了终于出声，看着灰雾道，“那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什么？”
“猜。”
灰雾：“……”
其实李察想的很简单：核武器的法术电磁脉冲效果，是得到验证的，灰雾不可能不受影响。而对方之所以能再次复活成功，也许是因为法术电磁脉冲的威力不够大，虽然伤到了对方灵魂，却没有完粉碎，所以只是导致对方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这样的话，再丢给对方几颗战术核武器，总能杀死对方。虽然有些浪费，但都已经这样了，就此放弃，沉没成本过高，不如按照原来思路继续下去。
那就继续下去。
李察目光定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