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此刻只觉得高兴至极——自己多年前花费巨大心力,尝试以人工方式制造人类与咒灵的混血儿,可是得出的只有诸如九相图一类的失败品。现在活生生的咒灵混血就在他面前呼x1、说话、流血,怎不叫他心情大好。

    「本来以为虎杖悠仁的案例已经够有趣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另一个有趣的生物。高专……不,五条悟也是够疯,说不定b起我更有当法兰克斯坦的潜质呢。」

    信子皱眉盯住掩嘴咯咯轻笑的男人:「你是谁?你认识悠仁吗?」

    夏油居高临下注视发问的少nV,似乎在认真思考要让她知悉多少内情。

    「嘛,也无妨,反正这本来就不是甚麽秘密。」夏油g起嘴角,笑意更盛:「说起来,虎杖悠仁能活下来,还得谢谢我呢。」

    「这是甚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夏油站起身来,走到对面凸出的一块岩石处坐下,单手托住下巴:「在虎杖悠仁出生前,他的母亲就已经Si了。」

    「……你说的话完全自相矛盾。」

    信子向来自认是个疯子,但眼前男人的发言让她不得不严重怀疑,对方b自己还要疯得透彻。

    「呵呵,你会这样想也不奇怪。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母Ai』的力量?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百多年前的那个nV人也是,他母亲也是,nV人对自己的孩子总有GU莫名的执着。」

    「……」

    「那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大雨连绵下了一整天,山上车路Sh滑,尤其在九曲十弯的小径,意外并不是甚麽罕见的事。当我发现那个nV人——香织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断气了。」

    夏油眸中闪耀出惊奇,像是他的灵魂一时之间又返回到遇见香织的那个晚上。

    「可是nV人Si了,她腹中胎儿却还活着!我只能猜想,她临Si前运用自己剩余的所有咒力护住了胎儿不Si,而这个『诅咒』在她断气後仍然未有解除。」

    信子双目圆睁,男人敍述的故事匪夷所思,却又并非全无可能。

    「所以我出手『救』了那个孩子,毕竟我也好奇香织的诅咒在他长大後会有甚麽影响。呵呵,结果证实虎杖悠仁果然是个特别的少年不是吗?也不枉费他母亲牺牲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也要救他了……虽说我到现在都还未Ga0懂他是如何压制住宿傩的,但也已经欣赏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夏油的回忆告一段落,旁边一直被无视的真人终於按捺不住,噘嘴小声埋怨:「好了啦,又没有人对宿傩容器的身世感兴趣……呐,b起那个,我们现在要怎麽处置她?」

    真人指向信子,神sE雀跃。

    「我想了想,与其直接杀掉她,不如用『无为转变』把她的手手脚脚都弄掉,再把她送回高专去吧?哈哈,一想到高专那班术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就觉得好玩极了!」

    夏油摇摇头,似乎对自己的搭挡如此热衷於恶趣味感到十分无奈:「不,我还想研究一下她的生理构造……你要真想实行那种无聊的计划,也等我完成实验後再说。」

    少nV倾听二人朗声讨论自己的命运,肆无忌惮,彷佛她只是一头待宰的牛犊,脊梁骨不由升起一阵森冷寒意。

    同时,失血过多也让她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思考逐渐放缓,然而糊作一团的思绪中始终清晰无b的仅有一点——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