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谈话并未让冷秋栗生出退意,她反倒是有空就在回忆以往看过的那些书籍,试图从中发现点关于土壤方面的知识,只是效果甚微,不仅没想起多少来,反倒是弄得她频频失眠。

    道是进空间查看菜地时,蓦然记起当初表姐的那家店里是有些农药的,随后便四处翻找了一番,总算是让她通过一些说明书总结了一二。

    近段时间,冷秋栗发现顾临渊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不少,虽然心知这人不是个善茬,但做下那些阴狠之事的前提是,以原主给他带绿帽这桩事为前提,她自然是不会干的,不至是目前,甚至将来她都能拍着胸脯保证。

    自然也就没有那么畏惧他了,她甚至在心里猜测,这人是不是因为她恪守妇德,不出去招蜂引蝶的举动换得了这人的好脸色,好态度。

    这天,午膳过后,冷秋栗同顾临渊说上了话后,就顺势问道:“我打算让村民们种植土豆一物,你觉得可行?”

    顾临渊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就道:“行此事不易,田地可是村民们的身家性命,不会轻易尝试的。“

    大约是被接连泼了冷水,冷秋栗被这么一打击,身上便有点气馁之状,嘴一撅小脸耷拉着,顾临渊见状抿了下唇,就道:“这也不是完全无法,若是通过村长道也是有几分把握的。”

    冷秋栗闻言,立马来了精神,她怎么忘了这茬?低沉的眉眼瞬间明亮了起来。

    顾临渊见状,眉峰松散了许多。

    顾大友正要出门,见顾临渊夫妻一同前来,心里虽然有些诧异,面上却是不显的邀着两人进了堂屋。

    村里人没什么讲究,也无需上茶水小点之类的东西。

    几人落座后顾大友便问:“你俩这一快过来,所谓何事?”

    两人早已想好说辞,顾临渊便把在后山发现土豆一物此事,细细说于村长听。

    顾大友听闻此物产量如此之大,且又是这南临国独一份,瞬间在心里谋算着自己可以从中谋得的利益,脸上的笑意这便有些遮掩不住了。

    顾大友当即笑着询问道:“此物真有你说的这般好?”

    冷秋栗在一旁接话道:“当真如此,杂书上是这般言明的,土豆一物不仅产量惊人,且烹饪种类繁多,还饱腹感足。”

    顾大友听闻后,一脸担忧的道:“此物算是蔬菜类,可我们三江县的土地是不容易种出蔬菜的,这事还得再缓缓。”

    这个时候,冷秋栗就把斟酌好的一番说辞,细细道来,“我历来爱看杂书,其中有一本农作物书籍,好似有提到过类似的问题,若是土地土壤酸化严重,不仅土传病害,更是线虫肆捏,轻者植株衰弱产量降低,重者死棵严重,面临绝产。”

    “稻谷苞米此等农作物倒是不受影响。”

    她这番话顾大友是有些动容的,他们村子里的其他农作物涨势都挺不错,唯独这果蔬是种不出来,之前也不是没人尝试过种植,可后来一次次的失败,这便都没了这个心思,逢年过节的采买点其他县域的蔬菜,便是了。

    顾大友听闻此言,下意识去看顾临渊,见他一副心有成算的模样,担忧的心思便略微松弛了些。

    冷秋栗捋了捋思绪,又开口道:“杂书中也有关于,土壤一些病症的治疗方法。“

    “先把秸秆掩埋至地里,后把灶房里的燃烧后的灰烬,分别洒至土壤里层和表层,将养个半个月左右后,这便能改观土地的酸碱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