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愣愣坐了好半晌,突然笑了笑:你可真无聊。

    不见他有任何作势,前一秒还坐得稳稳当当的,下一秒身躯就笔直的向下自由落体。

    ……

    张楚悄无声息的落进了自家的院子里。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正准备举步往厅堂走去,就听到旁边传来一道声音:“你可真有闲工夫。”

    张楚一偏头,才发现梁源长坐在墙头上,提着一壶酒慢悠悠的喝着。

    瞧他衣衫整整齐齐的模样,怕是压根就还没睡,一个人儿喝了半宿。

    他笑了笑,轻轻一跃而起:“哪有你一个人喝闷酒这么闲。”

    话音落下,他已经坐到了梁源长对面:“怎么连下酒菜都不弄两个?”

    梁源长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懒得搭理他。

    张楚也用不着他打理,一偏头,就见梁源长的院里儿摆着一把摇椅,摇椅旁全是酒,就伸手随手摄来一壶,仰头饮了一口。

    酒是好酒。

    入口柔,入喉顺,入腹才似火烧。

    层次很分明。

    很符合梁源长的审美。

    张楚却有些喝不惯。

    他就喜欢那种入口就烈得像刀子割,如喉也烈得像刀子割,入腹还烈得像刀子割的劣酒。

    反正喝醉和伤身这种困扰,早就遥远的像上辈子了。

    张楚随手将手里的酒壶抛给梁源长,跳下墙头,径直往后院去了。

    没过多久,穿好衣衫的张楚,就提着两坛烧刀子出来了。

    他跳上墙头,将一坛烧刀子摆到梁源长身前。

    梁源长看也没看一眼,更别说碰。

    张楚不管他,接开泥封端起来就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