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

    张楚疑惑的朝李狗子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李狗子点头,言简意赅的说道:“花姑救过俺的命。”

    张楚的眉头终于松开了。

    “那你以后愿意跟着李狗子过日子吗?”

    小妇人偷偷摸摸的瞄了李狗子一眼,手指绞着裙角,有些扭捏。

    李狗子也紧张的看着她。

    小妇人扭捏了好一会儿,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动作很轻,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来。

    但张楚看到了。

    李狗子也看到了,乐得眉开眼笑。

    张楚舒了一口气,一拍座椅扶手大声道:“副堂主李狗子,犯我黑虎堂堂规,按堂规处,理应打断双手,逐出黑虎堂,但念在李狗子是为报救命之恩,所杀之人也取死有道,免去断手之刑,继续留任堂中,以观后效。”

    “但既犯我堂规,便不可不罚,即日起,剥夺李狗子副堂主之职,只留其血刀队队长之职,另重打六十大板,罚银三十两,补偿牛羊市场刘氏夫妇,若有再犯,两罪并罚,定不轻饶,望我黑虎堂弟兄,以李狗子为戒,堂规如山,不可轻犯!”

    他的声音,浩浩荡荡,传遍了整个黑虎堂。

    留守堂口的众弟兄齐声高呼道:“谨尊堂主禁令!”

    堂内的花姑听完张楚的话,刚刚止住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出来,嚎啕道:“怎么还是要打啊?”

    李狗子却是兴高采烈的一脑门撞在她身上,低声道:“憨婆娘,你懂个啥,楚爷这是护着俺呢,俺就说,楚爷是俺亲哥,他肯定舍不得杀俺!”

    声音虽小,但这大堂之内又有多大的地方?

    张楚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了,板着脸一挥手:“拖下去,狠狠的打,谁敢留手,就跟他一起挨板子。”

    “是!”

    堂内的血衣队弟兄幸灾乐祸的笑道。

    不用打断李狗子的胳膊,他们心头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血衣队和血刀队,虽然名字和职责都不一样,但都是从自家堂主的近身中分离出来的,可谓是同根根源,亲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