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捂上他的嘴,可女孩子的手太小,加上男人乱动,手指一下子戳进男人嘴里。

    湿腻又恶心,雪昼忙着抽手,指间却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男人竟然!趁机咬了她!

    如此挑衅,雪昼手腕用力想直接抹了对方脖子,却被他按住手。

    对一个一夜之间暴起杀人两次却次次未遂的杀手来说,这真是奇耻大辱。

    她放弃刀,将左手从他牙间扯出来,不顾剧痛一把按上他的喉咙。对方的手紧接着覆上她的手,努力制止她的暴躁行为。

    “冷静!我不是故意的!密道在床下!”话说的又快又清晰。

    捏着喉咙的手堪堪停住,指间的血顺着皮肤的弧度往下流,与原本的胭脂色汇在一起。

    “就在床下,不信你看!”嗓子发痒,宋大公子难受地咽了咽口水。

    温暖的喉结在雪昼的指尖滑动,他的手压在她的手上,寒凉包裹着她的指尖。粘腻的湿润与手掌的冰冷对比,感觉异常古怪。

    逃命为主,撒气为辅!

    雪昼警惕的看了男人一眼,抬起刀,戳在那绣着金线的锦被上,听声音,床下有很大一部分地方是空的。

    “我说的是真话!我可以给你看暗道……”他的声音被掐的有些哑,可能是碍于杀手太凶狠,他不敢咳嗽,清澈透底的眼睛有点泛红。

    “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和你一起下去!别杀我就行。”

    贪生怕死,太师府的大公子确如传言一般懦弱无能。

    雪昼鄙视的冷哼出声,收手的同时也拿开了架在对方脖子上的刀。

    “开!”她的刀尖指着他的第六块脊椎骨,如果男人耍花样,先戳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重获自由,他洁癖地用衣袖擦了擦脖子上的血。

    这时雪昼才发现,对方穿着一身暗蓝色的衣服,大婚当日不应该穿喜服的吗?

    宋大公子在床边转了一圈,踢了踢床边的摆件,然后蹲下来拧了一下。

    有机关开启的脆快声响在锦被下响起。

    雪昼被吸引了注意。敲门声再次响起,比之前的声音更加急促,有人在门外大喊:“大公子睡下了吗?府里进了刺客,公子您还好吗?”

    听见声音的宋大公子不为所动,他在床沿上摸来摸去,突然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