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干众人:“......”

    箫月行又抹了几滴眼泪,委屈道:“夫君,你怎么不信我呢。”

    此言一出,琴抚霜挺拔的身形轻轻晃了晃,几不可察地一个踉跄。他抖着雪白的嘴唇,过了半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月行。不要闹了。”

    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我冷酷我无情我就是无理取闹!

    箫月行看他这副模样,提心吊胆之余又实在想笑,于是桃花眼一眨,强忍了笑意刚要再说点什么怪话,却被琴抚霜抢先开了口:“不要闹。先成亲,晚上再叙。”

    箫月行脸一僵,笑不出来了。

    琴抚霜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从怀里抽出条帕子揩了下他煞白的小脸,关切道:“怎么哭了。”

    无声乱哭的箫月行:“......”

    琴抚霜把帕子收好,指节修长的大手一抬,捧起箫月行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道:“胭脂哭掉了。”

    箫月行:“......”

    “我带你,再去涂好。”琴抚霜放下他的脸,面无表情地扯着他往里屋走。箫月行哽住,拍开他的手,甩着袖子在原地哭得那叫一个惨无人道,天崩地裂,惊天地泣鬼神。

    “夫君。”他用指尖戳着自己的心口,拭着眼角的泪珠,凄凄惨惨道:“其实......人家恐婚。”

    琴抚霜没听懂,不明所以地站在那:“......?”

    “我想,”箫月行哭得打嗝,梨花带雨:“人家想一个人静静。”

    琴抚霜放下了手,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箫月行从眼角偷偷觑他一眼,觉得这话起作用了。

    论什么能比得上,一个女人在经历了生死,重生,诈尸还魂,才与你再次团聚——成亲之时却突然和你说她想一个人静静,杀伤力还要大的吗!

    没有!

    喜悦中带着无尽的哀婉,哀婉中带了无尽的心伤!无敌是多么寂寞啊!

    箫月行乘胜追击,娇滴滴地摆了一下,摇摇欲坠:“...人家想先回慕容家。”

    “慕容家?”琴抚霜皱眉,向前两步,冷声道:“你去慕容家作甚?”

    箫月行吃了一吓,一时忘记了打嗝。

    他放下袖子,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不是那慕容家二小姐?还能是谁呢?他从前认识这人四五年,定亲也有个一年多,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有个什么别的相好。莫不是他串线那两年才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