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不想好好做人吗,原配也想好好做人啊。原配也不想当垫脚石的。

    这次归来,比着寻常戏码,如果他是女主,横竖是要还他一剑的。但他到底还是心软。

    而且没有那么多如果。现实就是,他不过只是个炮灰原配。箫月行闭了闭眼,双手合十。

    “放过我吧。”

    方才未曾留神,半晌没有听见打更,箫月行自凌云阁上掠过,低头瞧着下方灭了个七七八八的灯火,暗自嘀咕一声,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远远觉着琴抚霜在后面跟着,他也不甚在意,别叫他瞧见就好。

    眼不见心不烦,他也懒得想太多,免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怪的是,他总觉得自己睡了老半天,虽然弄不清具体时辰,但眼下离琴抚霜说过的戌时三刻,显然已经过了不止一时半会儿。

    行至内皇城门前瞧见禁制,他飞身下来,遥遥瞧见凤歌正提了灯笼带了队侍卫,长长一排杵在宫门前等他。

    箫月行落地,招呼道:“二师弟。”

    “大师兄。”凤歌提着灯笼过来,脸色被由下及上的光晕一打,显得不怎么好看:“大师兄方才出宫,去哪了?”

    “无事,解决一下私事。”箫月行不想多说,敷衍道:“小七睡了?”

    凤歌面上最后一丝笑意也褪了个干净。

    凤歌:“大师兄,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箫月行无语凝噎,乱猜道:“......亥时?”

    凤歌摇头,温声道:“大师兄,已经子时了。师弟希望知道,师兄方才是做什么去了?”

    箫月行抱歉道:“师弟,师兄不能骗你,但是真的不便说。个人私事而已。”

    凤歌听罢,沉默一阵子,“罢了,师兄不愿说,师弟也不好再问。只是多事之秋,师弟知道师兄修为深不可测,但也希望师兄千万小心,别被贼人陷害了去。”

    箫月行点头,凤歌便遣散侍卫,提着宫灯,一转身,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师兄,师弟送您去休息。”

    二人一路无言。箫月行不时瞟凤歌几眼,总觉得他这不说话,又硬要满面春风的姿态有些瘆人。

    月色很白,打在御花园中光洁的鹅卵石小径上。玉兰树泛着浅淡的香,闷闷热热地缭绕在夜风中,挥之不去。

    “师兄好生休息。”寝殿还点着灯。凤歌将他送至门口,刚刚道别准备转身离去,忽然眼神一凛,撑住了房门。

    刚准备关门的箫月行不解,“二师弟?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