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李东来显得格外安静,连话都少了好多,一直静静的坐在看台上看拳。
来了两趟,看他连姿势都好像没有变过,师爷辉渐渐好奇起来。
看他去解手,师爷辉招了招手,把胡安叫了过来。
“阿东点解无精打彩?”
“唔知呀?”
胡安摇摇头,“从早晨就开始扮雕塑,站在窗前,看了一天的雨!”
看了一天的雨?
想家了?
还是因为喝的太多,酒劲还未缓过来?
搞不懂。
“让他早点返啦!”
师爷辉交待了一声,又去了第四擂。
……
烧鸡的对面坐着一个越南人,有些黑,有些瘦,但并不矮。
眼缝狭长,脸颊削瘦,梭角分明,一张嘴,牙齿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烧鸡总感觉,对面坐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斗狗场里的恶犬。
但即便再恶,也只是条狗而已,踢两脚,再扔根骨头,不照样爬过来?
阮华良硬忍着怒气。
烧鸡竟然要他当街杀掉靓东?
搞清楚,老子现在是杀手,不是兵,这里也不是老山前线,而是香港。
当街枪战,和打仗有什么区别?
“姬先生,你不守规距!”
阮华良的国语很生硬,像从牙齿里硬挤出来的一样,“生意不是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