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开微信,拉出一个联系人分组给娄延看。
分组备注是“帅哥存货”,里边有七八个人。
刘丛晃了晃手机,冲他挑眉。
“自己发|骚去吧,别带我。”娄延白他一眼。
“怎么就发|骚啊,快三十了身边没个伴儿,你去隔壁理发店剃个头出家得了。”刘丛啧了一声。
四年来身边朋友给他介绍过不少条件不错的男性,有几个直接礼物玫瑰轰轰烈烈追他,娄延愣是一点儿没动心思,都拒掉了。
之前有追求者是刘丛的朋友,没例外地失败了,面子挂不住,刘丛回头跟他抱怨,装什么高岭之花呢。
他不是要装高岭之花,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但他所有的爱意都在大学那三年里过度挥霍耗尽了,枯萎了,不可再生了。
刘丛跟他当了这么多年哥们儿,知道这一点。
刘丛想拉娄延一把,把他从名为靳琸的泥潭里拽出来,给他冲洗干净了,让他往前看,让他洒脱地去过新生活。
一人两杯酒,空腹下肚,酒劲从腹腔蹿上脑子,一阵艰涩难捱的眩晕。
“对面就是gay吧,你今天别他妈搁这守身如玉了,望夫石都不带你这样的。”酒劲一上头刘丛嘴上就把不住门儿了。
“猎个艳去,就现在。”刘丛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外带,“我们延哥往哪一站不是天菜级别的啊,受这委屈!”
进门时场景切换太过迅速,眼前灯红酒绿模糊成一片残影,嘈杂的巨响灌进耳朵,混着酒精的气息瞬间麻痹了思维。
娄延有点茫然地四下看了看。
人很多,都是同类,狭小酒吧里充斥着荷|尔|蒙。
刘丛说得一点儿不夸张,娄延刚进门愣神的功夫,就已经有几个人看着他蠢蠢欲动了。
“好好玩儿。”刘丛拍了拍他的肩,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去了吧台。
他这一走,刚才一直蠢蠢欲动的几个人就直接朝他走过来。
“帅哥,”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十来岁的男人先搭了话,“喝一杯?”
娄延抬头看了看这人,长得还挺周正,黄绿红□□光往他脸上一打,更显得有点儿魅|惑。
喝就喝,谁他妈还真望夫石啊!
娄延打了个晃,那男人适时地抬手扶了一把他的腰。周围几个见都上手了,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