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子福晋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不,我偏要说!二妹,我也只能跟你说。这二十年来,你可知道我在他们那儿受了多少委屈!”

    纳兰氏温声道:“好,大姐姐你说,我都听着呢。”

    贝子福晋说道:“老福晋是福晋,是正室,是圣祖爷亲赐的婚,她还生了贝子爷兄弟三个,底气本该足得很,任是谁都撼动不了她的位置。可她呢,成天疑神疑鬼的,与侧福晋和一群侍妾格格争风吃醋,闹腾腾的,实是笑话!”

    “她要有本事也就罢了,能管住老王爷的心,或是能管住老王爷的身也成。可她哪有那个能耐?老王爷的庶子庶女可不少,加起来足有二十几个!贝子爷三个嫡出的,根本不受老王爷重视,早年的日子难着呢。”

    “老王爷去后,大哥袭了爵,成了郡王爷。本该是多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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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候将那群不消停的庶兄弟们分出去啊,可她偏不!她觉得老王爷去了,她就是最大的那个,她要在那群女人和庶子庶女面前逞威风,硬压着不让分府!”

    “偏又是个耳根子软没辨别能力的,那些不要脸的家伙们说几句好话,就把她这么多年辛苦攒下的私房给哄了去!三弟气极之下,也被带歪了心思,成天游手好闲,光想着怎么淘腾她的东西了。大哥和贝子爷说几句,老福晋还要骂,直说老王爷去了,他们就不孝顺她了!”

    “要不是贝子爷自个谋了差事,还好命地受了皇上青睐,挣得了个这个贝子爵位,我们这么多年都得跟那一大家子混在一起,过那不忍直视的黑暗日子!”

    纳兰氏宽慰道:“老福晋虽是个浑不吝的,可贝子爷是个好的。他这些年待你实不算差,除了你之外,侧福晋、侍妾格格一个都没。除了庆恒兄弟三个,也没弄出让人糟心不已的庶子庶女出来。”

    贝子福晋摇头:“贝子爷是被老王爷后院的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吓怕了,被那群不消停的庶兄弟姐妹们烦透了,所以才做的如此决定。你当他只想守着我一个?”

    “像那样的男人,或许全天下只有二妹夫一个!贝子爷虽是没有侧福晋和侍妾,通房可是不少,只是都灌了药,不许她们生育罢了。”

    纳兰氏也是头次听她说起府中秘辛,一时有些惊愕:“罢了,想开些吧。”

    贝子福晋笑道:“我早想开了,不想开,我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所幸一切都过去了,老福晋寿终正寝,平郡王府彻底分家,以后只当亲戚走动。”

    “不过老福晋的娘家人,我是再不愿与他们来往的了!吃相实是难看,他们还当是圣祖爷那时候呢?”

    纳兰氏好奇道:“怎么了?”

    贝子福晋不屑道:“去年底的时候,老福晋已经病得起不来身,她娘家人还一趟趟地过来打秋风。后来看老福晋不能好了,他们慌了,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撺掇了老福晋,想让她求了皇上旨意,把他们曹家的女儿抬了旗,指婚给我的庆恒!”

    纳兰氏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