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你别着急,说清楚。”叶雨潇说着话,人已下了炕,自己把鞋穿上了。

    小纂道:“齐王府的几位老爷,带着府里的侍卫,去左军大都督府闹事,把公子给堵了!”

    这是叔叔要揍侄子?叶雨潇一愣:“为什么?”

    小纂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原因。可是公子如今身边只有姚鹰一个人,齐王府却人多势众,他只怕是应付不来。”

    是了,欧阳晟不但势单力薄,而且伤势尚未痊愈,行动不便,一旦起冲突,他肯定要吃亏!叶雨潇急得朝外一指:“赶紧去备马,把我所有的家将都带上!另派人去通知东城兵马司和官衙!”

    她的家将人数不多,因欧阳晟搬出齐王府时,几乎是净身出户,这些家将来到隐院后,便担当了看家护院的工作,不然也不至于欧阳晟出门时,身边只有一个姚鹰陪着。

    小纂急匆匆地去安排了,叶雨潇则叫彩云拿斗篷和雪帽来,给她穿戴上。再着急也不能慌,骑马特别冷,万一冻感冒了,战斗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此时孔明月也下了炕,对她道:“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叶雨潇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冲她露出一丝微笑:“家务事而已,不打紧的,我自己处理就行。只是今儿不能继续留你了,改日我再请你来玩。”

    “你不用管我,赶紧忙去吧。”孔明月摆手表示不介意,又跟她玩笑道,“别把我送你的荷包弄丢了就行。”

    “那怎么可能弄丢,彩霞,去帮我收着,等我回来再戴上。”叶雨潇说着,挽起孔明月的手,跟她一起出了门。

    两人在大门前道别分开,一个乘坐马车回家,另一个骑马去了左军都督府。

    叶雨潇一路策马狂奔,到了左军都督府一看,却见形势比小纂描述得严重多了。

    都督府门前,竟有一排弓箭手,臂搭弓弩,将都督府团团围住了。

    都督府里的人大概怕被误伤,将大门关得紧紧的。而欧阳晟则被堵在了墙角,那些弓箭手一旦放箭,他就会被射成筛子。

    齐王府的这帮老爷真够狠的!叶雨潇又急又恨,忙招手叫家将们近前,与他们商量对策。

    此时,齐王府的三位老爷正站在另一边的墙角,与欧阳晟遥遥对峙。四老爷抻着脖子,冲欧阳晟喊道:“欧阳晟,你是个爷们,别敢做不敢认!皇上迟迟不定齐王人选,是不是你暗中捣鬼?!”

    欧阳晟面露无奈:“四叔,你这话讲得好没道理,齐王人选迟迟不定,与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就算有这心,也没这本事。”

    “你没本事?你没本事能削了爵还占着大都督的位置不挪窝——”四老爷恨恨地说着,忽然感到脖子一凉。

    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柄雪亮的长剑,正横在他的咽喉处。

    二老爷和三老爷的待遇跟他一样,都被长剑架住了脖子,满脸惊悚,吓得不轻。

    叶雨潇见家将偷袭成功,心下一松,再不怕弓箭手放箭,直奔三个老爷面前,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你们好有本事,三个叔叔欺负一个侄子!你们想要爵位,怎么不进宫找皇上讨去?逼阿晟有什么用?我看皇上就是觉得你们只会欺软怕硬,不堪大用,才不想把爵位给你们的!”

    三个老爷想开口回击,却怕一张口,喉咙一动,会自己撞到剑刃上去,只得死死忍住,光用眼睛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