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潇愣了一愣,把已经抓在手里的枇杷糖又放了回去。

    “夫人?”姚鹰疑惑看她。

    叶雨潇仔细打量他片刻,莞尔一笑,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赏封来:“欧阳大人脾气大,又难伺候,跟着他做事,真是难为你了。来,这钱给你,拿去打酒喝。”

    当着欧阳晟的面讲他的坏话,这样真的合适?莫非,他们吵架了?姚鹰小心翼翼地瞅了欧阳晟一眼,见他面无表情,果断接了赏封走人,免得战火烧到了他身上。

    叶雨潇回过身去,把欧阳晟的胳膊一拍:“哎,我跟你讲,姚鹰可幼稚了,刚才在明澈,我不过跟岭南王世子说了几句话,他就替你吃飞醋,把一瓶子酒精全泼到人家身上去了。”

    欧阳晟瞥了她一眼,没作声。

    “你说他幼不幼稚,到底幼不幼稚嘛。”叶雨潇不依不饶,抱住他的胳膊,一通猛摇,非逼着他发表意见。

    欧阳晟被晃到头晕,只得吐出俩字:“幼稚。”

    “你也觉得幼稚哦?”叶雨潇放开他的胳膊,凑近了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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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还有一件更幼稚的事呢,姚鹰刚才在明澈的时候,嗓子明明跟你一样是哑的,这会儿一回来,忽然就好了呢。”

    她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又是“哦”,又是“呢”,又娇又嗲,分明就是故意的。欧阳晟猛然反应过来,嗖地坐直了身子。

    叶雨潇用一根手指头挑起他的下巴:“到底是谁幼稚?嗯?”

    居然被她看穿了?怪不得刚才她一直打量姚鹰,是在比较他俩的身形吧?是他疏忽大意了,变声丸虽然能改变声音,但却治不了嗓子,该哑还是哑。欧阳晟暗暗懊悔自己马失前蹄,不动声色地重新躺下了:“姚鹰幼稚,与我何干。不过酒精钱我可以替他赔你。”只要他抵死不认,她能奈他何?

    哟,嘴还挺硬。叶雨潇拍拍他的胸:“跟我讲讲岭南王世子呗。”

    欧阳晟被她拍得胸口一窒,真心不想搭理她,但想想大度的人设必须维持住,只得开了口:“你要听什么?丧妻多年的鳏夫?原配留下的儿子已经有你的腰那么高了?”

    “是吗?那跟我还挺配的哈。”叶雨潇眨着眼,摸了摸下巴,“我不嫌弃他带个拖油瓶,他也不必嫌我嫁过两遭人。”

    挺配?她怎么不直接气死他算了?欧阳晟探身把地上的兵书捡起来,装模作样地看:“那你赶紧去吧,喜酒记得通知我。”

    叶雨潇当即佯装要起身,欧阳晟把兵书重重地朝地上一掼,一把将她拖回来,摁在了罗汉床上:“明日我就去砸了岭南王府!”

    “干嘛这么大火气?人家李世子也没做啥。恒王府我可没见你砸。”

    “你没对恒王笑过,我砸恒王府做什么?”

    “你看见我对李世子笑了?刚才去明澈的不是姚鹰吗?”叶雨潇唇角一翘,冲他直眨眼。

    敢情气了他半天,是在这儿等着他呢?非逼着他承认自己幼稚小心眼是不是?欧阳晟朝大迎枕下摸了摸,没摸到清心咒,只好仰面一躺,手臂一枕,把眼睛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