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颜觉得,用马和护城河相比,是不太准确的,但是,叶雨潇的解释让她明白了一件事情——她是在做正事,并非有了变态的爱好。

    这让她彻底放下心来,松开了叶雨潇的手。

    叶雨潇冲她笑了笑,将针头扎进了马的身体里。

    针管里的毒液很快消失不见,而眼前的这匹马,果如叶雨潇所说,并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症状。

    顾清颜觉得有点神奇,摸了摸马肚子,又摸了摸马头,紧盯着它刚注射过毒液的针眼儿猛看。

    “别光顾着看了,来给我帮忙。”叶雨潇把用过的注射器递给春晓,冲顾清颜招手。

    “帮忙?你这马场上百匹马,不会都要像这样子注射蛇毒吧?”顾清颜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没错,这马场里的马,都是用来注射蛇毒的。它们每十匹一组,分别注射不同的蛇毒。”叶雨潇道,“来吧,这事儿不难,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学会的。”

    看起来好像是不难,但这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顾清颜追在叶雨潇后面,一个劲儿地追问。

    “一次性把答案都告诉你,你就不会有期待了。”叶雨潇竖起一根手指头,冲她摇了摇,“过段时间我还要来给它们注射第二次蛇毒,到时你可以再跟着我来。”

    还在卖关子?顾清颜生气了:“不来!”

    “那等再过两个月,你跟着我来给马抽血。”叶雨潇笑道。

    “不来!”顾清颜气呼呼地道,“什么一次性把答案告诉我,我就不会有期待了,你分明就是跟前姐夫待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染上了爱卖关子的坏习性。”

    “你也知道阿晟爱卖关子?”叶雨潇想起欧阳晟,哈哈大笑。

    说起欧阳晟,顾清颜就想到了北征,想到北征,就想到了先一步去北边的章诚轩。她不由得沮丧起来:“我爹马上就要走了,鲁王却还没有音讯。”

    是啊,一直没有音讯,欧阳晟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叶雨潇惆怅了一会儿,打趣顾清颜道:“你到底是担心章诚轩,还是担心你自己的亲事?”

    这有什么区别?顾清颜知道她是在拿自己逗趣儿,瞪了她一眼,不理她了。

    叶雨潇带着她去了马厩,给第一组马注射五步蛇毒。她一边教顾清颜,一边问她:“大舅舅走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去送他?”

    毕竟是守边大将,身份不比寻常,她怕朝廷对此有什么规定,所以先问一问。

    果然,顾清颜摇头:“不能送。他具体什么时候走,我们都不知道,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以前他回来探过亲后,都是半夜偷偷走的,我们第二天醒来后,才发现他不见了。”

    她说完又苦笑:“我爹这一去,下次回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我娘又该天天在家做高丽果糕了。”

    这话题太过于伤感,他们在京城里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都是两位舅舅在边关风餐露宿,流血流汗换来的。叶雨潇只得安慰她道:“戍守边关,保家卫国,乃是职责所在,总得有人去的。”

    顾清颜点了点头:“可惜我不是男儿身,不然换我去守边关,让我爹回来陪着我娘,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