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话都不说,转身从病房门口走了出去,陈溯跟着她走了出来,到达外面后,她问陈溯:“这段时间他都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陈溯说:“她目前行动有些不方便,所以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协助,没办法自理。”

    傅姿雅抑制住自己心里那旺盛的嫉妒,她说:“这种事情可以让任何人来啊,洗澡这种事情,怎么能够r让”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反而是愤怒的骂了一句:“变态。”

    陈溯看着她,良久才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易小姐是被领养的。”

    傅姿雅说:“那又怎么样?他们始终都是有关系的,至少名义上都是存在关系的,这种感情让人觉得恶心。”

    傅姿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她克制不住自己,她想她大约是发疯了。

    陈溯望着她这模样,又过了好半晌,他说:“死心吧。你觉得他们怎么样,根本不重要,因为易总根本不会在乎别人怎么想,他从来都不在乎身边的人是什么看法,所以就算是你这些话,走到他面前是说,他都是无动于衷的,他从始至终在乎的,只是他怀中的那个人,有什么用,你打不败的,他也根本不会在乎你是怎么样想。”

    陈溯的话根本不重,可是却一箭穿心,她气得连自己良好的素养都不要了,拿着包便对陈溯狠狠砸着说:“是!他从来都不会在乎我怎么想,可是难道我连怎样想的权利都没有了吗?难道他们这种令人不耻的关系,就该被人崇尚歌颂吗?我觉得恶心,并不让别人赞同,也不让你来告诉我,他是否在乎,我痛快就好!行不行啊!”

    陈溯被她砸得不吭声。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承受着。

    可她越是这样傅姿雅越是受不了了,她继续砸着,继续哭着说:“如果他不在乎我,那昨天晚上我生日,他为什么要派你来送礼物给我,那只娃娃,是我最喜欢的娃娃,既然他不在乎,他又怎么会知道!谁说他不在乎,我现在输的只是时间而已!”

    正当傅姿雅用尽力砸着,发泄着自己的时候,像个木头人一样的陈溯,一把摁住她还在发狠的手,忽然恶狠狠对她怒吼着说:“娃娃是我送的!”

    傅姿雅起初并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继续在他手上挣扎着,想抽出手,可谁知道,陈溯又再一次说:“他连你这个人都不记得!哪里还记得你生日,只有我,只有我傻兮兮的半夜还跑去那看你好不好。给你送礼物,可是你呢,你却以为是他送的,现在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陈溯最后那一句话几乎是咆哮出来的,在安静的走廊带着回应,倒是把傅姿雅吼得愣了好久。

    突然,气氛就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她瞪大瞳孔看着他,陈溯也看着她。

    傅姿雅眼睛内滑落大滴眼泪,他看到那些眼泪后,他冷静了下来,低声说:“我从十二岁就跟在了你父亲身边,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也从来都看不见,因为一直以来,你都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是什么?我只是你身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跟班,你看不见我,以前你看不见我,现在还是看不见,你以为他对你不同吗?他对你上心吗?错了!对你上心。对你不同的人从来都是我!为什么你始终就是死心不了,一定要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

    对于陈溯这些话,傅姿雅是回不过神来的,她第一个想法就是想要逃,所以她连手上包都不要,把手从陈溯手心挣扎了出来,转身就朝着电梯的方向跑了去。

    面对陈溯突如其来的表白,她吓得落荒而逃,而陈溯望着她仓皇离开的背影,傅姿雅留在他手上的那只包,便从他手心中滑落在地,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冲动,寻找到了勇气说出了这么多年一直想说,却一直都不敢说的话。

    可是结果,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让人高兴。

    可那又怎样,他想要的,只是让她清醒,让她不要受伤,至于她的态度会不会伤到他自己,他根本就不会在乎。

    她离开后,陈溯只是苦笑,然后又弯身将包内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一捡了起来,擦干净放回包内后,他这才拿着那只包离开了这里。

    在爱情的世界里,很多东西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谁爱谁,谁不爱谁,谁心酸,谁怨恨,谁嫉妒,从始至终这都只是一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