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想,当她为了他,又是哭又是笑的时候,他心里又何曾好受过。

    我出院这一天,安妮一早就在房间内忙活着,我坐在轮椅上看着她忙进忙出的,收拾着我的生活用品,当她把一幅吊着指环的项链拿给我的时候,我有点陌生的看着她,因为我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东西。

    安妮提醒我说:“这是易先生送给您的,您不记得了吗?“

    我摇了摇头,确实是不记得了。

    安妮有些失望的说:“好吧。”过了一会儿,她又拿出一个东西,还是一副项链,似曾相识,但是我依旧记不起来,是谁送给我的,安妮问:“您这也不记得了吗?”

    我说:“这幅项链也是我的吗?”

    安妮说:“也是易先生送您的。”

    我说:“我不记得了。”

    安妮见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也放弃了替我寻找记忆,她往我身上铺了一层毯子后,便继续整理着我的东西。

    我坐在轮椅上看着,他们说我失忆了,可具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没有失忆,我只知道自己有些事情记得,有些事情却不记得了,问他们我是怎么失忆的,他们又决口不提。

    等安妮收拾好东西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问着我们:“东西收拾好了吗?”

    我回头一看,走进来的人是易晋,我认识他,他是我哥哥。

    可是他似乎跟我记忆里的易晋很大的不同,成熟了不少,是不是我们长大了的缘故。

    易晋见我坐在那里不说话,他走了上来,缓缓蹲在了我面前,笑着看向我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说:“难受,头疼。”

    我刚要抬手去敲脑袋,易晋一把扣住我的手说:“药都吃了吗?”

    正在替我收拾东西的安妮立马插了一句话说:“还没呢,刚才一直劝着易小姐吃,可是她都不肯。”

    易晋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我想了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现在都快成了药罐子了。”

    易晋没有理我,他走到桌边把我药拿了过来后,递给我说:“不准给我漏,都吃了。”

    我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后,从他手上接了过来,然后一颗接着一颗把那些药吃了下去,十几颗药,终于部被我吞了下去后,我紧皱眉头看向易晋。

    他见我眉头几乎皱成了一团,他低笑了出来,接过一旁安妮递过来的话梅。然后塞到了我嘴里,他笑着说:“好了,这才听话。”

    他推着我的轮椅便朝病房外,终于要出了这个鬼地方了,我心里自然说不出的开心,在易晋推着我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说:“易晋,爸妈呢。”

    易晋推车的动作停了停,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没有说话,而是隔了一会儿,继续推着我朝前走着说:“因为工作原因,两年前他们就去了国外,要过五年才能回来,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