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逐渐清晰,宛如踩在他的心口上,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一双手掀开纱帐,玄色的衣袖隐有金丝暗绣,冷冽的气息偷偷卷入殿内,烛焰也跟着摇曳不已。

    何浅陌进来时面上略有疲惫之色,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一饮而尽。

    曲槐心脑海中想象到了无数场景,可偏偏没有这一幕,站在一旁也不知该做些什么。

    许是真的口渴了,女子连饮数盏,喉间滚动,不时发出轻微声响。

    良久,她仿佛才看到身边人,朝旁边的凳子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

    曲槐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满脸戒备地只坐了一半,估摸着离她最少有一臂远。

    “我难道不是你醉云楼的好友?为何如此拘谨。”何浅陌没逼近,仅仅是坐在远处有些好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殿外偶有下人经过的动静,将皎月的银晖挡住,黑影一闪而过。

    女子余光了然,转头已变了副面孔,嘴角笑得格外夸张。

    “既然你都道我是淫贼,今晚月色正好,不妨就做些该做的事。”

    她伸出手想将他拉入怀里,曲槐心一愣,下意识向后一躲,脸上露出娇俏却略带委屈的神情:“殿下,那时候我还没见过您,所以都是听来的坏印象,如今您为我作主赶走了钱若玟,我倒认为您其实英明得很,根本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荒诞。”

    何浅陌一声轻笑,没想拆穿他:“那你可就认为错了,我的确是个淫贼。”

    “……”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曲槐心刚挤出的笑立马凝滞,一双凤目露出些无措。

    “你这是不愿意?”她故意装作愠怒的样子。

    曲槐心以为她真生了气,连忙开口解释:“前几日元琪染了风寒,我天天与他一道,怕是要过了病气给殿下。”

    “不碍事。”她不以为意地欺身上来。

    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他的腰将他抄起,根本没打算给他挣扎的机会,他只觉寒气裹挟周身,女子的气息扑面而至,与他的兰香互相缠绕。

    他被托着头放到锦被上,格外柔软,好像整个人都要凹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