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r敛为首的一干新帝辅政大臣。

    这人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呼天抢地,自己感动自己,甚至还准备效仿古时贤臣,准备来个触柱死谏,名留史册。

    要不是温溪怕这老货真撞死在灵堂上累及她刚登基的儿子的名声,还真想命人送他一程。

    不过,经这人这么一闹,温溪也就放弃了原本的想法,总归这一切她也没什么好处可拿。

    反正这满朝的文武,最后热死谁都不可能热死她娘儿俩,她大不了着人在帕子上多撒点薄荷香便是。

    总而言之,缩减丧礼礼制一事就此作罢,这满朝文武坐上不敢多说什么,但心底估摸着都恨不得扎个小人咒死这个损人不利己的棒槌,不过倒是便宜这人了,一晕一倒,大概就这么被抬下去了事了。

    温太后轻哼:“人如何了,抬下去了?”

    林秋娘微微摇头,“太医瞧着是说于性命无碍,本是要将人抬去阴凉的偏殿的,偏秦大人在边儿上发了话,着御药房的人端了整整三大海碗的藿香正气水给摁头灌了下去,而后便让两个內侍架着愣是把人锁在原地站着,说秦大人原话是:像吕大人这般受先帝重用之人,先帝即将葬入皇陵,最后时刻,必是半步都不舍离开先帝,既如吕大人所言国丧不减任何礼制,那便是每一环节少了谁都不能少了吕大人,便是区区暑气又怎能轻易动摇吕大人忠君重礼之心……”

    林秋娘顿了顿,两颊的肌肉僵硬抽动,幸灾乐祸的笑被她生生忍住,“来回禀的那小内侍是找御药房的那给端藿香正气水的小药童打听的,说是……特意被交代过,三个碗里头都搁了足量的黄连粉。”

    如此一来,这吕开慵就算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还加了黄连的三大碗藿香正气水……

    温溪嘴角抽动,忙用帕子去掩,这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笑出声来。当日吕开慵除了指桑骂槐地骂她妇人误国外,也就属秦敛被骂得最惨。

    秦敛此人,从前她与他接触并不多,瞧着是一副生人勿进的端方煞神样,没想到记仇的本事比她这个后宫里出来的女人还在行,她尚在细细思考以后该怎么给那吕开慵好好地穿穿小鞋,这头秦敛倒早就已经安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