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希声音过于响亮,整座琵琶楼都骤然一静。

    严公子赶紧抬手示意两个侍卫先关门。

    白一寒被沈颜希吓了一跳:“沈兄,我可什么都没说。”

    沈颜希眯着眼睛:“不是你?”

    白一寒摇头若拨浪鼓:“真的不是。”

    他这话分明没错,却莫名有点心虚,看向沈颜希的时候便有些退缩:不至于啊,也就小半杯而已,他真的不胜酒力到这种程度?

    沈颜希慢慢转向刚放下手的严公子,居高临下指着他道:“那就是你了。”

    严公子诧异:“沈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沈颜希摇摇手指,有点疑惑:“你叫什么来着?”

    严公子本想发作,但见二皇子竟是没有冷脸,还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颜希,他略微思索道:“严修云。”

    沈颜希点点头:“你又是哪个的儿子?”

    严修云有些不自然道:“家父乃翰林院修撰。”

    “原来如此。”沈颜希摇摇晃晃走到严修云跟前,居高临下,“看来你爹曾是个状元?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傻子?”

    她这话侮辱性极强。

    严修云脸上一阵燥热。他爹曾是状元不错,他却“先天不足”,连亲爹的一半才学和聪慧都没有承袭下来,有不少人明暗里瞧不起他,可自打他当上二皇子的伴读,便再没有人敢同他说这样的话。

    沈颜希又道:“当年若不是苏景长的牺牲,像你这个年纪的恐怕都要死在战场上了……你不会真当自己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喝花酒?”

    严修云怒瞪她:“你胡说什么?苏景长去庆国,不仅他自己丢脸,更是丢了我国的颜面!”

    沈颜希一巴掌抽过去。

    “啪!”

    严修云耳边嗡嗡响,脸上火辣辣生痛,他一时反应不及,愣愣看着沈颜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你……”

    齐公子骤然起身:“沈颜希,你不要太过——”

    他话都没说完,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却被沈颜希给点了穴道,动弹不得,只能瞪着眼睛怒视她。

    “严修云是吗?”沈颜希冷冷道:“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