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长喝完了自己的酒,随手拿起了沈颜希身侧的:“你一口没喝?”

    沈颜希吸吸鼻子道:“我酒品不好,不敢喝。”

    苏景长往自己酒壶里倒酒的动作一顿,看向沈颜希,他眼里带着笑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点头道:“没错,你是该有这样的觉悟。”

    沈颜希面上一晒,猜到他是想起了上回在青楼之时她喝醉酒的事情,她有些别扭地别开脸去。

    错过了苏景长眼里闪过的一丝温和。

    “对了,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沈颜希后知后觉,问出了从晚宴开始便留存在心里的疑惑。

    “这个?”苏景长似乎有些意外,而后不甚在意道,“今日我没能护住世子,他受伤了,父王心里有气,便教训了我几下。”

    “嘶——”沈颜希觉得不可思议,“分明是世子自己闯祸,还差点害了九皇子,怎么就成了你的过错呢?”

    按照里写的,宁王世子本就会在这次春猎中摔断腿,如今不知道是怎么样了?她记得白日里他们分开的时候,世子确实是捂着腿嗷嗷叫的?

    这些会是苏景长的布置吗?包括那棕熊?

    不至于吧?

    她这么想着,看着苏景长的眼里便带了几分试探。

    “我确实没打算让世子过得那么舒坦。可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他挑眉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有多厉害?甚至能雇佣到棕熊?”

    出乎她意料的,苏景长察觉出了她的意图,却没有生气,甚至还能开几句玩笑。

    沈颜希摸摸鼻子,干笑着恭维他道:“自然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要不然,系统也不会把她给找来,专门感化他阻止他作妖。

    沈颜希想起了系统曾经给她看过的那个画面,落日鲜血和尸骸,有股寒意无法克制从心口蔓延至全身,她忍不住抱紧了自己的胳膊。视线复又落在苏景长的脸上伤痕处,她微微皱眉,虽然知道宁王对苏景长的态度一般,可真的看到这有些狰狞的伤痕,她从心底里看不起宁王。

    皇帝励精图治,钰国欣欣向荣,宁王他又想篡位,又对自己最能干的帮手苏景长如此过分,是不是想得太美了点?

    也难怪苏景长会对自己的兄弟如此冷漠和算计,甚至连称呼上,也不过一声冷冷的“世子”。

    “冷了?”苏景长起身,脱了外袍披在她身上,“这里有风,比营地里是要冷一些。”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沈颜希一愣,错过了拒绝的好时机,她摸着手下犹带着他体温的布料,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之感。

    她犹豫着提议道:“不如我们早些回去吧?明天还有其他安排呢。”

    苏景长摇着手中酒壶,酒香幽幽弥漫在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