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熟,问这种问题似乎也不太礼貌,不过谢莹舟拒绝得过于直接,让叶安安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她咬着唇,低头看着谢莹舟纤细脖子上那朱砂染血一般的环形纹路,等她想起要说什么的时候,谢莹舟一路快跑,已经到了医馆。

    没有一句废话,将叶安安及老人安顿好之后,谢莹舟便准备告别离开。

    “谢姑娘。”正准备走,叶安安突然喊了一句,谢莹舟奇怪地回头看躺在病床上的叶安安,等她继续开口,却不见她继续说下来。

    谢莹舟太过冷淡寡言了,而且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虽然救了自己,但叶安安并不了解她,也找不到共同的话题,以前不管是熟人还是生人,只要是同龄人,同为修仙者,她总能找到一些可以沟通的话题,并且很好地相处下来,但面对谢莹舟的话,脑中却好像变得一片空白,她现在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谢莹舟脖子上的痕迹。

    “怎么了?”谢莹舟追问道。

    她在恋人面前,也是这样子的吗?

    “谢谢你救了我,那个,还有机会见面吗?”叶安安抬头微笑,脑中却乱七八糟想着不着边际的事。

    “嗯,我明天有空会过来,你好好休息吧。”谢莹舟叮嘱了一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馆的病房。

    出门见到寅山君正站在院子里发着呆,谢莹舟走过去揉了下它的头发,问,“看什么?”

    “那个,你还要吗?”

    顺着寅山君的手,谢莹舟看到她原本打算带回家的嗼正在卖力清扫院子一角倒的中药残渣,黑色绒毛上也染了不少药汁,谢莹舟愣了一下,立刻回想起自己被叶无渐灌汤药的滋味。

    “算了,不要了,下次找个时间好好研究下。”想抓这只嗼回去不过是心血来潮,但抓一只浑身药味的嗼回去,谢莹舟却一点想法也没有。

    “回去吧。”牵着寅山君的手,谢莹舟离开了这家医馆。

    两人出了医馆,外面天色已暗,路上赶着回家的人也多了起来,谢莹舟不想寅山君被撞到,弯腰把它抱了起来。

    “我自己走也没事……”寅山君嘟喃。

    “小老虎,跟你说个事,刚刚我们救了这个女人的事,你不要跟无渐说。”谢莹舟没等寅山君的话说完,立刻严肃地说到。

    “为什么?”看谢莹舟变得严肃,想起刚刚跟那个受伤的女人一起的时候,也不像平常的样子,寅山君不由好奇了起来。

    “她可能会伤害无渐,等我把她在兆穰城的底细摸清了,我们再告诉无渐。”谢莹舟说得大义凌然,让寅山君不由也郑重其事了起来。

    “她为什么要害主人?”

    “这是个秘密,你能保证不告诉无渐吗?能的话我就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做得到吗?”

    虽然不知道男子汉大丈夫到底代表了什么含义,但寅山君好像天生对这几个字充满好感,立刻挺起胸膛,道,“我是山君,我会一言九鼎的。”

    “那就好,我告诉你,叶无渐小时候就是在刚刚那个女人家里长大的,但因为无渐没有爹娘,经常被他们一帮小孩欺负,长大后也经常抢属于无渐的东西,后来还差点害死了无渐,你想,他们要是知道无渐也在兆穰,还不是一样要害她。”谢莹舟说的话一半是她编的,一半是她从里面看的,但不管是什么,她都能说得煞有其事,连寅山君听完也都生气起来了,没爹没娘被欺负,不就像它自己吗?当即小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保证不会告诉叶无渐今天遇到这个女人的事。

    这让谢莹舟超额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堵住寅山君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