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下来,安雅的耳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死死盯着钟善,不忽视他脸上的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变化,就这样死死注视着他。

    半晌,她破涕为笑,苦涩地向无法反抗的命运低头,刚刚燃起的火焰就这样熄灭。

    她垂着头,一切的鲜活都死寂下去。

    “你不该救我,这个世界不需要我。”安雅呢喃着,“十年前你就不应该救我,让我死在母亲身边,那该多好。”

    “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钟善板正安雅的身子,眼睛嗜血,发狠一般:“安雅·亚特兰蒂斯,你在做梦。”

    她的情绪起伏变化,让钟善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小女佣的话,或许,这真的不是一场意外。

    她真的……选择伤害自己,来逃离他的掌控。

    安雅睫毛轻颤,泪水涌出,顺着她的脸颊在床铺上染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钟善抬起手,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放得柔和:“饿不饿?要不要吃饭?”

    安雅笑,一双眼睛充满讽刺,“你不累吗?我陪着你这样演,很累了。”

    钟善死死扣住她的肩膀:“雅雅,我们吃早饭吧?嗯?我让厨房准备你喜欢的松饼好不好?”

    安雅还是笑,笑着看他唱独角戏。

    钟善收回手,切换通讯:“厨房,将早餐送……”上来。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安雅瞅准时机,扯开了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她发疯一样死撕扯的脆弱的缝合线,一时间鲜血四涌,在雪白的床铺上绽放朵朵艳丽的花。

    钟善连忙起身,按着她的肩膀死死压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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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

    “来人。”他高喊道。

    门被打开,一袭黑衣的管家快步而入,入目的红色刺痛他的眼睛,模糊的记中,鲜血顺着水流匆匆而下。

    荼路眉头抽痛,站定在床榻前,视线落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人身上。

    她赤.裸着在自己眼前倒下的画面又一次浮现。

    “找医生来。”钟善死死按着安雅的手腕,一双眼睛发狠。

    荼路收敛思绪,快步退出,与赶来的秘书长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