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给你配解药和调理身体的药啊,阿潮虽然没有从前的记忆,但她知道自己是会这些东西的。

    阿潮道:“女儿病这一场,忽然觉得医术十分重要,决定日后多看医书,有些医书不是会教怎么炮制药材么,我想试试啊。”

    蔡皇后道:“胡闹,药毒不分家,若是弄出什么毒物可如何是好。”

    “哎呀娘我会小心的,您就答应我吧。”阿潮再次使出了撒娇大法。

    原身性子有些内向沉闷,虽然偶尔也会对母亲撒个娇,但不会这样动不动就拉袖子摇手什么的,蔡皇后对于女儿的亲近心中自是惊喜受用,至于这番改变,她只当是女儿落水生病,被吓到了,丝毫没有怀疑别的。

    最后她受不住这番痴缠,到底是答应了,只是还给拨了一个女医官监督。

    第二日,流水般的医书、药材、制药所需之物就送到了阿潮这,一并来的还有一个二十出头的俏丽女医官。

    那女医官被派来同公主胡闹,心里还有些不情愿,她身为女子却立志行医,在当下是非常难得的,自然是因为心中志向远大,也向来刻苦用功。有幸进太医院,恨不得抓紧每一分每一秒向众位太医请教,如今却被调遣来同公主玩耍,实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阿潮一眼就看出她的不情愿,也不恼,笑眯眯说:“这些医书药材和炮制器具乃至一整间药房,医官尽可拿去用。”

    女医官一怔,随即大喜:“公主所言当真?”

    阿潮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上午教我研读医书,下午便随你做什么,药房随你捣腾。”

    女医官大喜过望,哪个医者不想要一间属于自己的药房,大公主这里的一应药材用具还都是最好的,虽然没有患者给她练手,但她可以潜心于制药一途,这实在是难得的大好机会。

    她当即展露笑颜:“下官多谢公主。”

    阿潮点头,这才对嘛,既然是要相处不短的时日,总要你情我愿才行。

    让女医官带人去整理药房,阿潮拿了一些器具进了一间特意留出来的小屋子。

    然后她拿出让人从皇后宫中拿来的一只小碗,金灿灿的,阿潮于掌上观看多时,拿起小刀轻轻刮蹭表面。

    刮了片刻,果然里面露出了稍稍不一样的颜色来,阿潮冷冷勾唇,果然这东西有问题,表面是金器,其实里面镀了一层铅锡,做工之巧妙,即便有人不慎刮破表层,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

    积年累月地用这些东西吃饭喝汤甚至喝酒,哪能不出事?

    蔡皇后乃商贾之家的女儿,带进宫的人也没什么宫斗经验,身边若无经验老道之人提点,哪里会知道这种腌臜手段,而恰恰,蔡皇后因为自身喜好,身边并没有宫中的老人。当年太后赐下的人,也在太后去后被她逐渐调走了。

    阿潮皱起眉,铅中毒的源头基本可以确认了,而这手段也显然是人为,但到底是什么人做的呢?

    后妃?

    阿潮摇摇头,这一届后宫妃嫔都没什么本事,便是最飞扬跋扈的曹贵妃,骨子里其实也是个怂货,做不来这种事。

    而且这些器具可是内务府出来的,这些来自民间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后妃们的手可伸不进内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