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兴许’。”

    韩曜打断了她的话,“自从进入执事堂,再到数日前的琼台之试,秦海屡次向我发难,只是,如果我想杀他,你以为他还能活到进入你们斩龙峰?”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那些年轻弟子们悉数傻眼,下巴都要惊掉了。

    饶是长老们见多识广,与无数罪大恶极的魔修妖族交过手,但是,还从未见过有哪个正道弟子,在同门前说出如此嚣张凶残的言论。

    “如此说来,你是承认你对他起过杀心?”

    秦瀚冷冷地看着他,“韩师叔实力强横,昔日在外门大比中击败过六弟,也不过用了几招的时间——”

    “你是听不懂人话么?”

    韩曜再次打断了对方,“我说了我根本没想过杀他,否则他早死了。”

    孙长老似乎也看不惯这人的态度,再加上秦海好歹是自己的弟子,因此捋着胡子摇头道:“韩师弟此言差矣,你知道秦海出身世家,如何能轻易对他出手落人话柄?”

    苏旭听得直皱眉头。

    这些人上来就乱扣帽子,仿佛有什么十足的证据一般,旁边那些弟子本来都满脸莫名,如今也有些将信将疑了。

    而且韩二狗这傻瓜又蠢得口出狂言,只顾耍帅说些没有用的屁话。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有仇不假,他死了我心中也没有半分难过,但这和我没有关系,他那种人我也不是没见过,任他如何嫉妒憎恨我,我也只将他当成路边的疯狗。”

    韩曜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人。

    他现在也听出来了,这些人就是要栽赃给他。

    “否则,管他是什么九流家族的子弟,我照杀——”

    殿中蓦地卷起一阵寒风。

    沉重的灵压弥漫开来,许多弟子下意识后退,甚至有人难以喘息,不由捂住胸口。

    大殿入口处毫无征兆地出现一道人影。

    那人身材瘦削,远看挺拔如竹,周身弥漫着苍凉萧索的冷意,举手投足间,迫人的气势宛如惊涛骇浪般袭来。

    “黄口小儿好大的胆子,竟敢辱我秦家——”

    他单手捏着一把细长刺剑,剑身轻薄得近乎剔透,缠绕着一阵白色的冰风,周围飘起点点晶莹的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