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却失望的发现,是大学同学白月。

    电话有些吵,她不想接,但想到偶尔欧盈欣和她们一起喝多了,也会半夜打她电话,让她去接。

    脑袋里还在想着,她的手指已优先滑开了接听。

    “学霸,你睡了吗?”白月的声线软软的,半夜里要被别的人听到应该都会心生怜爱吧。

    然而林辞旧很平淡,甚至声音里有些和凌晨一样的冷漠清凉,“什么事?”

    “想和你聊聊天,这个时候只有你醒着,能陪陪我吗?”白月软软地请求着。

    “我……”林辞旧来不及拒绝,白月突然带着哭腔说,“求你了,我们毕竟也是朋友吧,我现在很想死,你知道吗?”

    林辞旧大概是传说中的铁石心肠,她只觉得吵,她和白月不算熟,她只能算是欧盈欣的朋友吧。

    也因为是老婆的朋友,她不好挂电话,只能按了免提,把手机放远了一些。

    如果真自杀了,她可以及时叫救护车,当然了,她从知道白月这个人起,她就经常嚷嚷着寻死觅活,她一直用这招对付前男友和身边亲近的人。

    林辞旧关掉茶炉,重新换了壶水烧。

    等水烧开,她泡好了茶,抽出茶几下面放着的ad无聊地玩起游戏。

    她最近对围棋起了兴趣,单调的黑白子很适合让人静下来。

    但悲伤成河的白月怎么安静得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清晰的软软声音传来,“我老公半夜出去,说突然有工作。我偷偷跟过去,看到他搂着一个狐狸精进了酒店。”

    白月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一般正常人听到这种事,最少该回应一句,“他怎么这样?”

    但林辞旧喝着茶,正想着下一颗子应该放在哪里。

    白月没有等到回应,只能自顾自继续说:“我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对他那么好,可他却这样对我,我好恨……”

    白月伤心地说了很多,林辞旧全程掉线,要不是手机里传来烧水的声音,白月都要以为她掉线了。

    大概是她说累了,休息了一会儿,她似是不经意地问起,“林辞旧,欧宝宝呢?她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