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政变,损失惨重,这皇宫之中太监婢女和后宫嫔妃几乎都被皇后和那逆子屠杀干净了,现如今这样的景象……朕真是愧疚万分啊。”
南宫宸静静后再一旁不语。
皇上踏步走进去,看着里面的摆设如初,随后便坐在主榻上,道:“今日朕就在此审皇后吧,来人,将皇后从大理寺提出来,朕要亲自审问。”
门外的将士闻风而去,皇上却有些泪目,便道:“这龙岩堂是朕和皇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当初父皇将中秋家宴举办在龙岩堂,百官受宴,当时朕就坐在下面的第二个位置,而皇后跟着她的父亲坐在我对面的位置,那时没有想到,我们的结局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南宫宸也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父皇,那对于姜氏一族您是有何打算?”
“朕自然不会将这个祸害朕一生的毒瘤还留给。将他们贬到边关只不过是为了缓兵之计。而姜氏一族早就狼子野心,即便是手上有一兵一卒后面也会掀起大浪。”
南宫宸眸子微微一敛,似笑非笑道:“父皇,儿臣倒是有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
“哦?皇儿说说看。”
“这个计策还得委屈委屈皇后了。”
两人正说着,这边大理寺卿押着皇后就赶来了。
皇后先是看了一眼南宫宸,随后对上皇上的目光也不畏惧也不跪拜,屹立在殿堂中央,仰视群雄的模样。
大理寺卿对着皇上跪拜道:“皇上,臣将犯人押上,还请皇上审查。”
皇上点了点头,对上皇后的目光,突然有些怜惜道:“皇后,牢狱中的三日,为何就白了头?”
皇后别过脸:“这一切都是臣妾咎由自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皇上突然哼一声,随后站起来慢慢走到皇后身边,双目紧紧盯着她:“这些年朕待不薄,但却一心一意想要夺取朕的江山,对得起朕吗?”
“对得起?皇上,莫不是臣妾耳背听错了?您待臣妾不薄?那当年臣妾怀有龙种时下跪向您求情可有怜悯我半分?最后孩儿掉了,您却和那妍妃每日载歌载舞,每日早朝都不上了,这些就是您待我的不薄?”
想起往事,皇上也是无言以对,不知该何从说,也不知该如何说。
“皇上,我夫妻一场,最后落得现在这个地步,要说怨谁,哼……臣妾谁都不怨,只怨那年的中秋家宴,抬头望了臣妾一眼。”
那一眼便害了她一生,囚禁在这皇宫里,为着权谋宫斗了一生,此刻她也累了。
浩儿没了,哥哥父亲都被贬了,她也该走了。
说完,皇后像是疯了一眼挣脱背后两个将士的束缚,一路朝着殿中的红色木柱而去……
碰……
雪白的额头撞上映红的柱子,随后血流一片,染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