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鸢这一觉睡得极沉,半寐半醒地自沉黑梦境中乍然一睁眼,但见少年依然神采奕奕,JiNg神饱满,侧身躺于身旁...

    他一只手把玩着她几缕发丝,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她的脸,瞳仁温润清澈,若有所思,眼角眉梢还有未曾褪尽的几许春意...

    “心肝,醒了?”

    视线相对,他执起她的手,凝神细探手腕脉息,笑道,“探不出什么异样,乌香之毒当是解了,你身上可还有哪处不适?”

    “......”哪儿不适?哪儿都不适!身子酸痛得就像不是她自己的了,隐秘之处火辣辣地疼!

    凌鸢冷哼了一声,心道许是什么y毒都遭不住这残废这样KaNgcHA狠g罢...

    就该将天下至毒“牵机”落在这残废身上,眼睁睁地瞧着他求生不得求Si不能,才是最好不过!

    不过这废物是成仙了不成,瞧这JiNg神头,都不用睡觉的么?

    几番乌七八糟胡思乱想,有心冷言冷语几句,但昨夜回忆数度涌伏,又忽觉意境阑珊至极。

    怎会走到这一步?!

    她半晌没说话,最终用力地闭了闭眼,消去眸中迷蒙,冷漠地挥开他的手,翻身下榻,穿衣整装。

    未全合拢的窗棂外天光大亮,光影折S,也分不清已是什么时辰。

    昨夜灯昏人晕,凌鸢不辨西东,浑不知身在何处,此刻举目四顾,打量了一圈房内。

    但见入目的一瓶一器,摆设阔气雅致,雕花屏风,高床暖帐,赫然陌生,想必是某处客栈房间,自然不会是她苍山闺阁。

    料想今时今地,也已无人再与她整衣,亦无人会为她梳发...

    她揪着手中JiNg致细巧的小衣,不由有片刻失神。

    虽为掩面貌,外着粗衣麻布,但包袱所带的里头贴身衣物料子却皆是天山冰蚕丝织就而成。

    这天山冰蚕丝,听闻大有来头,仅天山产出,产量极低,质地细润带光,一匹丝布重不过几两,民间罕见,专供御用。

    但凌飞知她素来怕热,这两年夏衣,都是一水儿冰蚕丝织就,也不知他往哪里得来这样价值连城,令人咂舌的衣料。

    昔年光景,今日重现,凌鸢默立在镜前,审视了一遍自己周身处处红痕,她喉咙一紧,心中渐凛,脸sE斗然间变得惨白。

    莫非自己真是那等山禽野兽,本XY1NgdAng?情动难耐之时便随意与人肆意交缠,亲近纾解?

    任她多少借口,几多理由,经此一遭,此时此刻已是再无贞洁可言,她已不敢去想,待来日凌飞知晓今日不堪,又当如何。

    哼!真正是笑掉大牙了!又关那狗东西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