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都是装出来的,那皇后未免太可怕了。

    见皇后似乎陷入了沉思,没有再说话,徐幼宁道:“娘娘是殿下的嫡母,在殿下的心里,自然是孝顺娘娘的。”

    “本宫一把年纪,也没什么好活的,孝顺不孝顺,本宫将来都是他的母后皇太后。”

    徐幼宁心道,可不是么?

    您的亲儿子已经没了,二皇子登基也好,太子登基也好,您都能当太后,何必折腾这些呢?

    徐幼宁以为,自己是恨皇后的,可对着一脸哀伤的皇后,她似乎提不起气。

    “娘娘所言甚是,您是中宫皇后,谁都威胁不了娘娘。”

    皇后看着徐幼宁,轻轻笑了下,意味深长道:“本宫跟皇上做了快三十年的夫妻,这三十年,想扳倒本宫的人何其多,但本宫照样巍然不动。”

    她是在说这次的事吗?

    太子说,这次是京城传播疫症的事犯了皇上的大忌,皇上一定会严办。

    现在看起来,皇上并不打算办皇后。

    徐幼宁的眸中忽然浮起了一抹无力。

    为自己,为祖母,也为那些染上疫症无辜病死的人。

    “这是京城疫症之事,皇上已经查清楚了,是老二干的。”

    说了这么久的话,皇后可算说到重点了。

    徐幼宁扬起脸,看向她。

    皇后道:“他差点害死你和你腹中的孩儿,深儿自是恨他入骨……”

    “娘娘,二殿下要害的人不止是我和我的孩子,我们到文山别院那一天,锦衣卫里头的叛徒还刺杀太子殿下。”

    皇后闻言,眼眸中的柔软尽数散去。

    徐幼宁知道自己惹怒了她,但奇怪的是,她并不没有想她以为的那样害怕,反而直直对着皇后的目光,没有一丝退缩。

    “但本宫身为皇后,自有皇后的职责。”皇后拉

    着徐幼宁的手,语重心长道,“皇上把处置老二的事交给了深儿,本宫知道,老二想要深儿的位置,罪不可恕,可他毕竟是深儿的兄长,应当给老二留一条生路。”

    原来这才是皇后今日找她的真正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