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拂一直死死瞧着自个,青礼失心里觉得异样,这才伸手去扯衣领遮挡。
“百草毒……毒性强烈……是一种罕见的剧毒……中毒者,中毒者时而畏寒,时而……惧热……”
少女说的一字一句,语速很慢,听着很是费劲。
阿拂搓搓鼻尖,漂亮的眉头一皱,在众人的注视下继续慢吞吞往外艰难吐着零碎的字眼。
“书中记载……若想解此毒……须,须……”
须什么来着?
正月里天寒地冻,记性不太好的阿拂却急的满头是汗。
那细细密密的汗珠子沁在少女的额头,有的顺着鬓发滑落,有的则滚在弯弯翘翘的睫毛上,随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绪,一颤一颤。
她这笨脑袋一紧张就会忘词,早知道就事先多背几遍了。
许是阿拂“须”了太久没有下文,大魔头微咳嗽一声,喷出一滩子乌黑的毒血来。
“主子!”
森黑森白二人目瞪如铜铃,慌得手一抖就要抹了阿拂的脖子。
“须龙血红方能解毒!”
对对对,是龙血红。
阿拂长吁一口气,嘴角甚至想勾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来:
小脑瓜呀小脑瓜,平时吃那么多核桃仁儿,总算没白养你。
龙血红不算名贵,重金即可购得。
森黑望了眼自家主子,见他抬手重重的将唇边血迹拭去,继而颔首,便立刻收剑,疾步出了门,去寻解药。
青礼失咳得胃里翻涌,着实难受,忍着吐意吩咐,“准备沐浴。”
森白领命,剑一收,也消失在殿内。
脖子上那股压迫劲儿刚消失,还没等阿拂乐上一会儿,就被迎面而来的一卷竹简砸中了脑袋。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
难道是自己演的不像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