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槐心立时半卧下去,拉起被子向上盖了盖。

    女帝见他垂着眼,一脸虚弱,面上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朕也不是非要罚你,只是你既坐上了侧君的位子,自然也得记得当初的承诺,该好好规劝老六别去那种地方才是。”

    承诺?

    曲槐心回想了一下,他根本没承诺,当初都是她自己说的。

    但面上仍露出一个甚为勉强的笑容,眼眶却瞬间泛了红:“是,陛下,就算再惹殿下不快,我也定尽到自己的责任。”说完嘴角便紧抿着,似乎在忍耐什么。

    女帝从他话里听出些意思,登时看向何浅陌:“你叫他受委屈了?”

    站在旁边的女子一脸茫然。

    “他们曲家世代忠良,原先已受过冤屈,现如今嫡子嫁入你府中,你该好好待他才是。”女帝似乎已经忘了让曲槐心卧病在床的是她自己,转而责怪起何浅陌来。

    曲槐心一听到这里,适时发出两声抽泣,最后却又生生忍住,两手揪住被角不知所措地揉着。

    “你放心,日.后她若不听你的话,你便进宫来说与我们听。”

    “是。”这一句里八成都是气声,显得他整个人分外虚弱。

    女帝思忖片刻,从手指上取出一枚龙纹扳指放在他枕边:“这块扳指他府里人都认得,以后你尽心管着他,不会有人再敢耐你何。”

    曲槐心眼角的余光从那玉扳指上掠过,帝王绿底的翡翠上周身雕着一条盘踞的龙纹,与何浅陌的蛟龙纹玉佩一样栩栩如生。

    好东西,他内心一喜,脸上却是一副不可置信地表情,挣扎着下床想要行礼,却被女帝直接拦住:“不必了,你就好好静养,养好身子好动身去玉凉城。”

    “多谢陛下,都怪我身子不争气,耽误了大家的日程。”

    “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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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也是怪老六,自小性子顽劣,谁的话也不听,简直无法无天。”女帝语罢瞪了何浅陌一眼,“你好好照顾他,朕与赵家主母还有事商量。”

    何浅陌似乎对这种话习以为常,当作耳旁风刮过去般点了点头,准备敷衍了事。

    曲槐心心知女帝这番话不过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有了这玉扳指自己倒也算是有了份保障,最起码六皇女应该不敢明着与她作对,自己也算是有了些话语权。

    女帝一走,曲槐心就直接将枕边的东西收了起来,速度之快,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何浅陌还没来得及说话,门口却又露出半截脑袋。

    “槐心!”